以把它称之为社会的深层的内部结构。正是 社会的外部结构与内部结构在人的实践活动中的统一,才形成社会联系的总体化结构。 在马克思主义看来,社会联系的总体化结构并不是一个自我封闭的结构,而是一个无 限开放的结构,是一个“自己运动”的过程,它的这种“自己运动”形成了历史进程的 总体化发展。马克思主义注重认识历史“自己”运动的泉源。如上所说,社会联系的总 体化结构中的外部结构与内部结构相统一,构成社会结构的内在矛盾,并贯穿在社会基 本矛盾,即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矛盾之中。这些相互交错的矛盾 推动着社会历史的总体化过程,形成了人类文化的加速度发展。这些矛盾在不同历史时 期的不同表现,使得人类历史的发展具有阶段性。因此,我们可以把社会联系的总体化 结构同历史进程的总体化发展当作同一社会历史的不同方面,它们同是我们研究人、认 识人的本质的基础。我们绝不能忽视这个总体化的基础。 费尔巴哈的失误恰恰就出在这里,他不是站在“人类社会或社会化了的人类”的基础 上来认识人,而是撇开历史的进程,撇开人的实践,孤立静止地观察社会,从而把人理 解为自然的实体,人类不过是个人之间的纯自然联系的共同性。因此,尽管费尔巴哈每 时每刻都把“自然界”和“人”挂在嘴边,然而,“在他那里,自然界和人都只是空话 。无论关于现实的自然界或关于现实的人,他都不能对我们说出任何确定的东西”(注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240页。)。因此,费尔巴哈 最终还是没能逃脱我们通常所说的“历史唯心主义”的厄运。 马克思通过考察人与自然的统一即生产力,以及人与社会的统一即生产关系与上层建 筑等,从而认识人的本质。人作为主体,在认识改造自然和社会的同时,也认识和改造 着自身,从而成为自然、社会以及自身的主人,人的这种主体性的实现就是自由的实现 。因而,作为人的本质的自由是一个发展的过程,它只有在人的整个实践以及人的一切 社会关系中才能得以实现。从中我们不难看出马克思关于人的本质是“一切社会关系的 总和”命题的真正含义,以及它与人的本质是“自由的自觉的活动”等命题的逻辑联系 。由此,人的自然属性,人的社会属性以及二者的统一也就不难理解了。 三、人的类特性 在马克思看来,一个物种的全部特性就包含在这个物种的生命活动之中,而人的生命 活动就是劳动。他说:“全部人的活动迄今都是劳动”(注:《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 2卷,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第127、96、163、96-97页。),劳动从本质上来说,又是 一种“自由的自觉的活动”,因而马克思很自然地得出结论:“人的类特性恰恰就是自 由的自觉的活动。”(注:《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第127 、96、163、96-97页。) 这里,马克思是从人的生命活动--劳动中概括出人的“自由自觉”这一本质特性的 。 其实,马克思早在1842年初就说过:“自由确实是人所固有的东西,连自由的反对者在 反对实现自由的同时也实现着自由。”(注:《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 956年版,第453、63页。) 马克思在创立自己关于人的本质的思想过程中,不可避免地吸收了前人的研究成果。 人类一开始就在不断地追求着自由。直到近代,随着工业革命的兴起,人们便将“自 由”看作是一种天赋的人权。法国的启蒙思想家卢梭在他的《社会契约论》中就明确指 出:“人是生而自由的”,并断言“放弃自己的自由,就是放弃自己做人的资格”。他 在《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中进一步强调:“无论以任何代价抛弃生命和自由, 都是既违反自然同时也违反理性的。”
后来,康德把人的自由看作是道德领域的一种“公设”,并从实践理性的角度去证明 了人的自主和自由。黑格尔则不满意康德的那种自由,他把自由直接作为“人之所以为 人的本质”。他在《历史哲学》中也说得很直接:“禽兽没有思想,只有人类才有思想 ,所以只有人类--而且就因为它是一个有思想的动物--才有‘自由’。”
马克思早期深受黑格尔和费尔巴哈的影响,并批判性地吸取了他们的合理内核,从而 形成了自己关于人的本质的思想体系。 他一方面肯定了黑格尔的“伟大之处”,认为“他抓住了劳动的本质,把对象性的人 、现实的因而是真正的人理解为他自己的劳动的结果”。“他把劳动看作人的本质,看 作人的自我确证的本质。”同时,马克思也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黑格尔的局限性,认为, “黑格尔唯一知道并承认的劳动是抽象的精神的劳动”(注:《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 2卷,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第127、96、163、96-97页。)。 另一方面,马克思也肯定了“费尔巴哈把宗教的本质归结于人的本质”,但是不同意 他脱离“一切社会关系”的考察方法,这种方法把现实的人看成“孤立的”“人类个体 ”,同时也把人的本质仅仅理解成把许多人“纯粹自然地”联系起来的“共同性”的“ 类”(注:《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60年版,第30、30、23、30、5 、5、30、40、84、84、87、84页。)。 所以,马克思既扬弃了黑格尔的“抽象的精神的劳动”,又扬弃了费尔巴哈的“孤立 的”“人类个体”,紧紧把握住现实的劳动和现实的人,从“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的 高度来考察人的本质,奠定了人的“自由自觉”这一本质的科学基础。 劳动是一种人的现实生活的生产,是有目的的实践活动。在马克思看来,作为人的生 命活动的这种物质生产,和作为动物的生命活动的生产之间有着本质的区别(注:《马 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第127、96、163、96-97页。)。动物 的生产是本能的、盲目的和被动的,因而也是片面的和简单重复的,它本身只是自然界 的必然之网的一部分;而人则不同,人在自己的生产活动中可以将自然界和自身当作认 识和改造的对象,能够利用自己的智慧创造工具,既改造自然界,也改造自身。人的生 命活动是有意识的、有目的的和能动的,因而也是全面的、不断超越的、创造性的,所 以说它是自由自觉的。 透过“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我们会发现,作为人的本质特征,人的自由总是体现在 人与自然界的社会性的关系上,从而也体现在人与人的社会性的关系上,这二者的统一 正是人的主观能动性与客观必然性的历史的、现实的、 [align='center'] [/align]具体的统一,它是许多规定性的 综合,是一种多样性的统一。 四、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 “个人的自由发展”是马克思和恩格斯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思想,也是他们毕生的追求 。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指出:“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 条件”(注:《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294、291、294页 。),这正是他们为自己所向往的共产主义社会所描绘的个人的发展状况。 马克思通过分析人与自然、人与人的双重关系,揭示了人的发展的历史线索,把人的 发展状况划分为三个阶段:“人的依赖关系(起初完全是自然发生的),是最初的社会形 态,在这种形态下,人的生产能力只是在狭窄的范围内和孤立的地点上发展着。以物的 依赖性为基础的人的独立性,是第二大形态,在这种形态下,才形成普遍的社会物质变 换,全面的关系,多方面的需求以及全面的能力的体系。建立在个人全面发展和他们共 同的社会生产能力成为他们的社会财富这一基础上的自由个性,是第三个阶段。”(注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册, 上一页 [1] [2] [3] [4]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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