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错的呢?这同常是颇难确定的。问题是:究竟其久用语,是否真
的能表达真实具体的情况?抑或会予人其它不同的情况的概念?
有些时候,由于说话者的用子不严谨,致使其所要表达的思想被他人理
解错误,遂出现争执。更确切而言,则并非别人理解错误,而是自己所用的
字句与所要表达之概念有偏差,因此令他人解读错误。例如,我们会常听人
说:「我知道有上帝∕真主∕佛的存在」(6)。其实,「知道」一词有相
当严谨的用法(7),一般人却将之与「相信」一词混淆了。其混淆之程度
,令一般(比方说)宗教人士完全没有考虑过其用词之问题,而只是一遇上
批评边努力辩护,却因字词之混淆而使自己的论点出现漏洞。其实,这一情
况下,只要将「知道」一词改回「相信」便可清楚,且不会削弱或动摇本来
的言论的正确性(因本来的概念便是这样的)。
另一个因用词不当而使本身言论出现毛病的例子见于《麦皮匠》九七至
九八年度(总第十二期)的一篇名为《请将手放开》的文章之内(以下简称
为《请》文)。其作者认为,「美国人正好是一个戴着总教主面具的磨坊主
人......举出美国人两个无耻的事例,用来证明他们是如何伪善......」。接着
,此文的作者便举出美国政府如何干预别国内政,和对人权问题采取双重标
准等例子来支持其之说法。笔者在此并非欲批评其之观点,而是要指出其说
法之言语毛病。今设若有一居于美国中部的农民,不参与及接触(甚至会不
知道有),任何政治活动,而又懂中文的。若他看过这篇指摘美国人伪善的
文章后,会否感到莫明其妙呢?恐怕会的。原因是《请》文的作者把「美国
人」和「美国政府」这两个概念混在一起了。诚然,美国政府是由美国人投
票选出,也全由美国人组成。问题是,这并不代表此两个词语及其概念是可
以互换的,但《请》文的作者却如此做了。于是,明明是在痛骂美国政府的
,却把一些无辜的美国人也卷进去(8)。
为什么要特别提出上述这例子呢?原因是当明白上述例子的问题后,一
些重要的问题亦可迎刃而解。比如对于日本应否为二次世界大战道歉及赔偿
的问题,便是一个明显的例子。我们能区别日本人与日本政府之间的分别,
便知应向谁问责,而不用总之见到日本人便将之痛殴一顿(除非那人曾参与
二次世界大战,为日本政府决策或服务?),也不用为了使用日本货便耿耿
于怀,甚至用作反对追究责任的理由(那出产日本货的公司有否「牵涉」入
二次世界大战,则另作别论)。
上述的例子,均为不自觉地使用了不当的词语致使思想上出现混淆。但
以下所要言及的却并非如此,而是故意的使用「文字把戏」来误导别人,掩
饰真相。
曾几何时,我们常听人们说「现代的爱情」。但那究竟是甚么意思呢?
当某人贪心忘旧,移情别恋时,便说「这是现代人的恋爱态度」。一夜
情过后,便将之称为「现代爱情的进行方式」。当同时爱上数人而又遭人诟
病时,便辩称「这就是现代人的恋爱方法」。诸如此类的情况,实则是以名
乱实的举动。「现代」一词必须相对「古代」才有意义。但甚么是「古代的
爱情」呢?不知道。也许会有人说是「盲婚哑嫁」。那么,「现代的爱情」
便是「不盲婚哑嫁」的爱情?
可是,「不盲婚哑嫁」并不代表可以贪新忘旧。包括一夜情,三角(甚
至多角)恋等等。「现代爱情」这一类的说法,毛病在于诠释度过份广阔。
爱情本身已是一抽像的概念,再加上「现代」一词,越发使人不知其解。于
是,说者便可随意的为这个词语作出任何有利于自己的解释,而使自己的行
为变得振振有词。但当遇上拥有批判思维得人时,这种技俩便会无所遁形。
因为,他们清楚知道,这些如「现代爱情」之类的词语,不过是一些可随意
赋与解使的文字烟雾吧了。一但拨开了云雾,那些藏在这种文字把戏背后的
丑陋面孔,还不是照样的显露出来?
在此,我们更会记起在历史和政治上种种如何冠冕堂皇的字句。「东亚
共荣圈」、「文化大革命」......乍听起来,是何等漂亮的口号!但骨子?呢
?
有了这种以名乱实的把戏,野心家便可层出不穷的遗祸人间。侵略他国
却称为「保护自己国家安全」;制造核弹却说「为了我们民族的尊严」;除
了特权阶级外其它人一无所有便是「共产」;恢复委任制度便是「民主的进
步」;把暴动说成「一小撮人向欺压他们的人发泄不满」......一切一切,都
在企图文过饰非、混淆视听的言语,掩盖所作的最丑恶之事。
语言是表达思想的工具,不可随便改变其之意思。若言语世界与现实世
界脱了节--亦即言语不能表实情况--则言语将会变成一无是处。以名乱
实的举动,不但不可为之,且若遇上有人如此作为之时,我们应加以指出,
免得这世界充满假话。让我们记着伏尔泰的一句明言:「所为神圣的罗马帝
国,实质上既不神圣,亦不在罗马,更不是一个帝国」。
中篇:诉诸权威与人身攻击的谬误
「若言久为是,虽其出于庸人,不敢以为非也」;
「若言久为非,虽其出于孔子,不敢以为是也。」
上篇所提及的「以名乱实」。属于语理分析的范围。至于下文所要说明
的,则为谬误剖析的一种(9)。
在现今的世界?,有着各类形的知识。由于没有一个人对每样知识均加
以一一研究考察分析,因此,当我们对某种特定知识的内容所知不多时,便
只能相信别人所提供给我们的资料。甚么人的资料最为可靠、信赖呢?当然
是那一方面的权威∕专家了。
由是,当我们要解决经济上的困难,我们会找经济学的权威。当计算机出
现故障,我们会找计算机专家帮忙。在这些情况下,诉诸权为是没有不妥当的。
一般而言,我们说,「诉诸权威的谬误」。是指诸了不相干的权威。比
方说,我们要了解儒家学说的内容,但若我们即使找了强如爱因斯坦来解答
,那也是徒然的,因为爱因斯坦是物理学的权威,而不是儒家的专家。在对
儒家学说的研究和认知上,他只是与我们身份平等(甚至不如我们)。
当然,上述是一个极端的例子,只为用来说明何谓诉诸不相干权威把了
。可是,我们并非时常都会遇上如上述那样的极端情况的。反之,我们会遇
到的情况是,有一些问题,不知应找那一方面相关的专家。要判别哪些是相
干的权威,抑或只是「自命」的或以讹传讹的以为是某方面的专家,往往是
最考究的功夫。
例如说,我们可否找出对「神是否存在」这一问题的专家呢?或许人们
会以为是神学家,但这其实是有疑问的。神学家往往对以上的问题持肯定的
态度。但是,「神存在」这一命题却是争论不休的,否则就不会有那么多的
无神论者了。如果神学家是这一问题的权威解答者的话,则无神论者亦是权
威。但这两派的权威所说的话又是恰巧相反,并且互相茅盾的。这样的情况
,与我们一般对权威的改念及解释相差太远了(10)。
这?,笔者再取一宗教上的例子阐明人们是如何诉诸了不相干的权威。
不知为何,很多教徒(任何宗教的教徒)竟会以为牧师∕神父∕僧侣∕
道长......必然拥有着丰富的「宗教知识」。于是,不论那些「传道者」所提
及的是那一个宗教,听者竟都以为他们的话必然是一正确的描述了。例如说
,牧师宣称「儒家不够超越性」、「佛陀在八十多岁时因悟不了道而郁郁而
终」;或一法师写下(大意)「一神教只能受盲目的追随,而不能接受历史
的方法和科学的角度的考验」(11)。以上的话,知者藐藐,但一般的信
徒确是深信不疑。
其实,「判教」的工作,并非任何宗教人士都能作的,除非对被比较的
各种宗教有着深刻的认识,却更是先虚怀若谷的接受,然后才可真灼暸解。
否则,仅以自己一教的观点立场去看别人, 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下一页
Tag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