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称所代替,其后各支又继续繁衍,仅成吉思汗七世祖篾年土敦的七个儿子就各自形成一个十足,并繁衍成一个部落,而篾年土敦的五世孙屯必乃有九个儿子,每个人都成为一个部落的始祖,成吉思汗为其中一个部落的后代,他在尼伦蒙古和迭尔勒勤蒙古基础上建立了蒙古国。这段历史期间,由于同中原、回纥、契丹之间的战争、交易和文化交流逐渐增多,室韦的生产力和文化都在在逐渐演化。随着经济的发展,蒙古部落内部的贫富分化加剧,传统的氏族制逐渐解体,大约从9世纪蒙古开始向酋邦化的奴隶制过渡,到12世纪时建立了早期奴隶制国家,宋称之为“蒙古”,金时称之为“朦骨国”,有常备军队“秃鲁合黑”和相对完善的官僚制度,跨部落的国家建构基本完成,但这使得各部落还拥有相当大的自主性,重大的事情一般要通过各氏族的“那颜”们,即贵族们在“忽里勒台”(大会)上决定。“总之,12世纪初,合不勒汗创建的蒙古国,是一个残存着浓厚的氏族制的军政合一的早期奴隶制国家。旧的氏族贵族变成了保守的奴隶主贵族集团,成为统治阶级。” 二、蒙古族萨满文化起源考 以上我们简述了蒙古民族的早期的历史,从这里可以看出蒙古人是发源于并主要生活在大兴安岭、蒙古高原一带,是从东胡经鲜卑再经室韦演化而来,在其演化过程又同匈奴、柔然、突厥、契丹等发生了密切的关系,并逐步从以渔猎、采集等原始的生产方式和以部落为中心的原始共同体为主过渡到以游牧和部落联盟为主的历史阶段,在他们的大规模的迁徙过程,有不少其他民族融入到蒙古的先民中,这些历史地理、政治经济和民族关系决定了蒙古族早期文化必然要广泛地受这一地域的历史文化的影响并与这一地域的其他文化有一定的相似性。 从 [9] 地域文化的角度来看,无论是早期的东胡人还是后来的鲜卑人及更后的室韦人,他们都曾生活在我国北方蒙古高原的阴山、大兴安岭这一带,从世界文化的分布来看,这一地域的文化中最主要、最普遍的文化形态是萨满教文化,这种宗教以万物有灵论和自然崇拜为基础,通过一个能通神灵的主祭者具有象征意义的仪式化活动,来影响神灵,进而影响自然和社会。在我国历代史书上有大量的关于北方民族祖先,如肃慎、挹娄、勿吉、靺鞨、匈奴、鲜卑、柔然、突厥、契丹等民族的宗教活动的记载,如《史记.匈奴传》记载“单于朝出营,拜日之始生,夕拜月。”《汉书.匈奴传》云匈奴俗“岁正月,诸长小会单于庭,祠。五月,大会龙城,祭其先、天地、鬼神。秋,马肥,大会蹛林,课校人畜计。……举事常随月,盛壮以攻战,月亏则退兵。” 《魏书.高车传》载高车“喜致震霆,每震则叫呼射天而弃之移去。至来岁秋,马肥,复相率候于震所,埋羚羊,燃火,拔刀,女巫祝说,似如中国祓除,而群队驰马旋绕,百币乃止。人持一束柳桋,回竖之,以乳酪灌焉。妇人以皮裹羊骸,戴之首上,萦屈发鬓而缀之,有似轩冕。其死亡葬送,掘地作坎,坐尸于中,张臂引弓,佩刀挟槊,无异于生,而露坎不掩。时有震死及疫疠,则为之祈福。若安全无佗,则为报赛。多杀杂畜,烧骨以燎,走马绕旋,多者数百币,男女无小大皆集会,平吉之人则歌舞作乐,死丧之家则悲吟哭泣。”《周书.突厥传》 云突厥“牙帐东开,盖敬日之所出也。”《新五代史.四夷附录》记载契丹“好鬼而贵日,每月朔旦,东向而拜日。” 从族源历史的角度来说,蒙古族的先祖东胡、鲜卑、室韦都属于萨满文化区,在他们的神话世界中,动植物、天地日月星辰、山川河流以及祖先等,凡是在人们的经验范围中出现过的事物都有其自己的神灵,人们通过相应的仪式来祭祀它们,以求它们或者帮助人类,或者不要给人类带来危险、灾难等。《后汉书. 乌桓鲜卑列传》载“乌桓者,本东胡也。……俗贵兵死,敛尸以棺,有哭泣之哀,至葬则歌舞相送。肥养一犬,以彩绳缨牵,并取死者所乘马衣物,皆烧而送之,言以属累犬,使护死者神灵归赤山。赤山在辽东西北数千里,如中国人死者魂神归贷山也。敬鬼神,祠天地、日月、星辰、山川及先大人有健名者。……鲜卑者,亦东胡之支也,别依鲜卑山,故因号焉。其言语习俗与乌桓同。”这表明乌桓、鲜卑有祖先和自然深崇拜,在其重大仪式活动中,歌舞都有重要的作用。《旧唐书.北狄传》说室韦之俗与突厥同,《隋书.北狄传》云突厥之俗“有死者,停尸帐中,家人亲属多杀牛马而祭之,绕帐号呼,以刀划面,血泪交下,七度而止。于是择日置尸马上而焚之,取灰而葬。表木为茔,立屋其中,图画死者形仪及其生时所经战阵之状。……五月中,多杀羊马以祭天,男子好樗蒲,女子踏鞠,饮马酪取醉,歌呼相对。敬鬼神,信巫觋。”可见在室韦文化传统中,人们也颇为重视死亡祭祀:首先,人们将死亡与种族延续和家族生产联系起来;其次,常常通过手段将死者形象和战争事迹加以表现、演绎;再者,祭祀死者的活动颇为疯狂和神秘;最后,常将尸体置于树上,表明其文化与树有神秘的关系。 从上述引用的文献资料可以看到,蒙古民族生活的地区和其原始族源的文化都具有典型的萨满文化的特征,这种文化“关系到整个民族、部落当前的行止、休咎、祸福,以及将来的绵衍、兴盛的神圣祭坛。……意味深长的是,众多的萨满教神灵,是通过激励中的萨满五道——通神的具体形态,再现于祭坛上。” 三 、蒙古族早期萨满文化的形态 根据现存的文献资料、民间记忆、考古发现和散布在北方的岩画可以推测萨满神灵大体上可分为以下几类:一是各种自然神,这是萨满教中最古老的神灵,他们一般都是同人们生产和生活发生直接关系的神灵,其中不少是各民族实践活动直接作用的对象,萨满通过模仿这些自然物的形象、活动方式并对之施加各种仪式化的动作可以产生影响、支配甚至获取这些自然物的象征性结果,在我国北方“岩画分布之广,数量之多,散布之密,作画之早,延续时间之长,为世所罕见。” 其中相当一部分岩画是萨满活动对象和仪式,如内蒙古大兴安岭阿娘尼岩画就是一个通过萨满活动影响动物以帮助狩猎的场面,绘有驼鹿、驯鹿、犬、人等,还绘制了一面萨满鼓,在岩画外面的树上挂有许多陈旧朽烂的布条等,考古学界认为这幅岩画是一千多年前的室韦人或者颚温克人萨满生活的写照,在蒙古、黑龙江和西伯利亚等地有不少岩画直接反映萨满活动,如黑龙江沿岸发现的岩画中就有不少或者是一个萨满拿着一面神鼓在活动,或者是主祭萨满和助神人拿着神鼓共同舞蹈的情景,或者是萨满和氏族成员共祭的场面,许多人的手中都持有神鼓。 一类是图腾神,当人类演化到一定阶段时,人们不再仅仅依靠自然的力量来决定自己的命运,也不再匍匐在所有的自然力量面前,而是感受到某些自然力量与自己有更密切的关系和更伟大的能力,他们感到拥有这类自然力量的护佑就可以更安全、也更能影响自然,于是乎开始将这类自然力量在整个自然神谱系中突出出来并使之为本氏族或部落的长期固定供祭的神灵,在一些固定的时节、重大活动或各种重要的时刻都会举行一定的仪式来祭祀这位神灵,而且,人们还常常将图腾神与本族群的起源联系起来,以表明本族群的神圣性。《周书.突厥传》云“突厥者,盖匈奴之别种,姓阿史那氏。别为部落。后为邻国所破,尽灭其族。有一儿,年且十岁,兵人见其小,不忍杀之,乃刖其足,弃草泽中。有牝狼以肉饲之,及长,与狼合,遂有孕焉。彼王闻此儿尚在,重遣杀之。使者见狼在侧,并欲杀狼。狼遂逃于高昌国之北山。山有洞穴,穴内有平壤茂草,周回数百里,四面俱山。狼匿其中,遂生十男。十男长大,外托妻孕,其后各有一姓,阿史那即一也。子孙蕃育,渐至数百家。经数世,相与出穴,臣于茹茹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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