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果恰恰是一些极端的后现代主义者所欢迎的。比如,法国解构主义的代表人物德留兹把“人”消解为“欲望椈鳌保吧缁帷北唤馐臀坝纳焙汀坝那币帧钡拿埽炊砸磺猩缁嶙荚颍扪锷缁岬耐耆敖庠颉保?/FONT>decode)和无潜抑的欲望、欲望的无休止膨胀。德留兹说,这样的状态只有精神分裂的谵妄者才能体验到;在他看来,谵妄者不是病人,而是疯狂社会中的正常人。他津津乐道的“欲望的生产”其实是“黑铁时代”的写照,他并没有完全“解则”,他所消解的只是“金律”、“银律”和“铜律”,但这一“解构”的同时也就助长了“铁律”的建构。实际上,德留兹所赞扬的谵妄者不过是肆无忌惮的疯狂赌徒,或者用他的话来说,是“无产者、复仇者,资本主义的掘墓人”。 “资本主义的掘墓人”其实应该读作“社会的掘墓人”,因为“铁律”的奉行者反对的不只是资本主义,而是一切形式的社会。 “铁律”不但是反道德的,同时也是反社会的,“铁律”不可能成为任何社会的基础,所谓的后现代性只是一种话语,而不是一种社会存在,后现代社会是不可能的,因为不可能有超越现代社会的“黑铁时代”。但是,现代社会能不能返回到黄金和白银的时代呢?能不能继续维持在青铜时代呢?这是需要继续考察的问题。 3. “铜律”在现代遭遇的危机 “铜律”的维护者的主要工作是维护现代价值体系的核心和理论基础。尤其值得注意的是,他们中的罗尔斯和高塞尔(D. F. Gauthier)直接继承了近代“社会契约论”,以此来博弈全社会的公共利益,论证社会的道德基础。罗尔斯把社会的合法性归结为正义的原则。他对正义的原则的论证在“原初状态”的理论模型中进行。“原初状态”有三个特征,都是为了保证“铜律”的实施而设计的。第一,“无知的帷幕”取消了人们对自己个性和私利的认识,从而保证了“铜律”的行为对等原则;第二,“各不关心理性”保证了“铜律”要求的利益博弈能够遵循“合理化的原则”;第三,“最大的最小原则”保证了“铜律”要求的博弈能够遵循“利益最大化”原则。依靠这三个原则,罗尔斯从非道德的“铜律”出发,论证了具有道德属性的正义原则,最后再延伸为完全意义的社会道德原则。 罗尔斯的正义理论与古典社会契约论一样,以“合理的个人主义”为基本预设。他们都假定,每一个人的权利都是平等的,都会合理地追求自己的最大利益。他们从一开始就把非理性的、不顾自身利益(或更准确地说,不顾大家都认为是“自身利益”的那种利益)的人排除在“社会契约”之外,好像社会不是为这种人建立的,他们也无权在社会中生活一样。由此,有人批评说,罗尔斯的“原初状况”的假设已经包含着自由主义和个人主义的正义观念,可以导致其他观念的条件全都被笼罩在“无知的帷幕”之中。在这样的条件下,人们除了选择罗尔斯心目中的正义原则之外别无选择,因为选择的条件本身已经包含了选择的结果。 但是,“合理的个人主义”在现时代已经不是唯一的选择。非理性主义和后现代主义对现代性的攻击表现了人们对现代价值观的怀疑,弗罗伊德的学说表现的也是人们对现代生活的体验。这些理论所反映的是一种普遍现象,不但是因为它们所描述的那种人为数众多,而且大多数人或多或少都有那种情绪和心理体验。我们已经说明,这种情绪和心理倾向所导致的是“铁律”,与以“铜律”为基础的现代社会制度和道德规范是格格不入的。“铜律”与“铁律”的这种矛盾,从价值观的角度分析,是现代社会中人与人的矛盾、人与集体、与社会的矛盾,乃至国家之间的矛盾的一个重要根源。这些方面矛盾的大量出现,表现为现代社会的“失范”。面对着“铁律”对“铜律”的严重挑战而带来的现代社会的“失范”危机,现代价值体系不能再停留在以“铜律”为主导的“青铜时代”。 4. 返回前现代道德的不现实性 现代价值体系能不能回到以“金律”和“银律”为主导的“黄金棸滓贝蹦兀恳恍┒晕蠢闯只鹊暮笙执饕逭呤钦庋谂蔚模侨衔邢执缘慕峁煌耆窍模苹敌缘模彩墙ㄉ栊缘摹H绻邢傅姆治鲆幌拢侨衔恰俺较执浴钡慕ㄉ栊缘牡赖鹿娣叮妓咧钕执暗拇匙试矗弧昂笙执庇搿扒跋执币愿髦制婀值姆绞奖涣翟谝黄稹;褂幸恍┳诮趟枷爰遥侨衔爬系淖诮檀撤从沉巳死嗟赖碌墓餐螅纭鞍に恕薄ⅰ肮匕保鹊龋怀浞掷煤涂⑹澜绺鞔笞诮痰拇匙试矗湍芄灰浴敖鹇伞蔽诵模⒔饩鋈蛭;摹叭蚵桌怼薄?/FONT> 果真如此吗?只要不带偏见地比较古代和现代生活,我们都不会得出古代人比现代人更有道德的结论。古代社会之所以崇尚“金律”和“银律”,并不是因为古代社会是道德社会,而是因为它是封闭社会,集权社会。封闭而能固定交往对象,而能温情脉脉,而能相互监督;集权而能形成等级,而能以一摄多,而能为公义而弃私利。所有的这一切,虽然为“金律”和“银律”的实施提供了必要的条件,但并不能保证“金律”和“银律”的实施必然产生道德效果。相反,古代社会关系对 上一页 [2] [3] [4] [5] [6] [7] [8] [9] [10]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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