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赶上,于是“误”了车;出了错误,事情弄“糟”了,烂糊糊地收拾不起来了。语义尽管变化,但仍有一些基本的模式深藏在这些语词里;也许应该说,正是这些深藏的模式统治着语义的变化。爱“盘”算的人一轮一轮兜圈子。“负”“责”的人像欠着债似的,心里不会完全轻松,同时由于能背负重物,我们就知道他稳重有力。
我们从一些简单的模式开始来理解世界,即使面对十分复杂的现象,我们也经常要变换着使用一些简单的模式来抓住要点。但问题在于,有时那个简单的模式已经完全无力促进我们的理解,甚至会扭曲我们面对的现象,我们却仍然习惯于这个模式。说到秋天的果园,“结果”是个十分自然的说法。扩展一层,我们可以把某些由自然条件或人类行为孕育出来的事情叫作“结果”。再进一步,我们可以把一些公式演算出来的东西也叫作“结果”。但若这时候你问“这结果是怎么孕育在那些公式里面的”,我该怎么回答?最后,根本不消生长的东西也被叫作“结果”,运动是力的结果,现象是本质的结果,整个宇宙就是一大串因和果。“我们陷于这个词不能自拔:我们一方面挣扎着赋予这个词某种新的…意义,另一方面却不断碰上那个古老模式的这个那个特征。…检查这一类词的历史演变,我们很可能发现我们把它抻得太远了,它现在应用于其上的某些事例和原来的典型事例关系太细弱了,结果徒然导致混乱和迷信。”(150-151)
此外还有一点值得提醒。我们绝无理由认定语汇由之生长出来的各种模式互相之间丝丝入扣,形成一个完美的机制,使我们始终能以协调的方式来描绘世界。其实这些模式多半叠床架屋或互相冲突,更多的时候则各行其是。
这里只是为“辩解”进片言而已,我相信围绕这个课题还大有文章可做。
[1] Whitehead, Modes of Thought, The Free Press, 19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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