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ntialem Patri: 他与圣父同一本性; per quem omnia factasunt. 通过他一切被创造出来。 Qui propter nos homines 为了我们人, et propter nostrams alutem 为了我们得救, descendit de caelis. 他从天上降临, Et incatnatus est 通过圣灵 de Spiritu Sancto 从童贞玛利亚 ex Maria Virgine, 他获得肉身, et homo factus esl. 他成为人。 Crucifixus etiam pro nobis 他为我们被钉上 sub Pontio Pilato; 彼拉多立的十字架, passus 他为我们受难 et sepultus est. 被掩埋入土。 Et resurrexit tertia die, 据《圣经》记载, secundum Scripturas, 他死后三天复活 et ascencit 高高升腾 in caelum, 升上天空。 sedet ad dexteram Patris. 他端坐在圣父右侧, Et iterum venturus est 他还将再次 cum Gloria, 披着上天的光辉降临, iudicare vivos 审判生者 et mortuos, 与死者; cuius regni 他的统治 none rit finis 将永无尽头。 Et 我们信仰 in Spiritum Sanctum, 那圣灵, Dominum et virifican-tem: 圣灵是主,它赋予生命, qui ex Patre 圣灵从圣父 Filioque procedit. 和圣子身上走出, Qui cum Patre 又与圣父 Et Filio 和圣子一起 simul adoratur 接受祈祷et conglorificatur 垂听光荣颂歌, qui locutus est 圣灵通过先知 per probhetas. 和唯一圣洁的、 Et unam,sanctam, 天主教的 catholicam 和圣徒的教会 et apostolicam Ecclesi-am. 对我们讲话。 Confiteor unum baptisma 我们信奉这唯一的 in remissionem peccatorum. 宽恕罪孽的洗礼。 Et exepecto 我们期待着 resurrectionem mortuo-rum, 死者的复活 et vitam 和未来世界的 venturi saeculi. 生活。 Amen. 阿们。
《信经曲》,即最初用于洗礼时的信仰表白,最早(以尼西亚公会议和君士但丁堡公会议[16]所确定的基本形式)来自东方礼仪,首先被引入西班牙和法兰克地区的弥撒,继之于1000年以后为罗马教会弥撒所采用。自此以后,它便属于星期天和节日礼拜内容之一。从音乐上看,《信经曲》不同于《荣耀经》,它不是一首颂歌,而是一种信仰表白。
所以,《信经曲》在《加冕弥撒》中以对唯一上帝的强有力的信仰表白开始,这种信仰表白在结尾和中间又夸张地以阿们结尾赋格曲式重现。在这一首篇幅最长、内容最丰富的歌曲中,渲染隆重节日气氛与抒发情感的乐段对比强烈而又和谐地互相与轮番出现。莫扎特是这样一位音乐家,他——用格里尔帕泽的一个著名警句来说——“既从无不及,也绝不过分,他始终刚好达到,而又从不跨越他的目标”。然而在这里,他这个天生的戏剧家在配曲时比其他任何作品都更加考虑到歌词结构,即全文以三位一体的形式通过三部分展开:
首先是对全能的上帝和圣父——天地的创造者——的信仰表白。然后是对唯一的主耶稣基督——圣子和成为人者、被钉上十字架者和复活者——的信仰表白。最后是对赋予生命的圣灵的信仰表白。这一出神戏剧中的唯一的间歇——非常富于感染力,通过一段单独的四重唱加以强调——是道成肉身的福音:“他成为人”。这个福音突然出人意料地在“被钉上十字架”这个强有力的合唱乐句转入低沉的小调,接着便以欢乐的C大调宣告复活福音。
可见,处于——柔美地、近乎畏怯地谱成的——《信经曲》之中心和转折点上的是成为人的上帝之子的福音。在莫扎特看来,对作为上帝之子的耶稣的信仰无疑并非神学问题。不过,这在今天还适用吗?不容忽视的事实是:对于许许多多人而言——包括仔细听莫扎特的《信经曲》的人们——要相信耶稣即成为人身的上帝之子,可以说是不可思议的。这听起来近乎意识形态宣传,这听起来太像幻像和投影了。
费尔巴赫(L.Feuerbach),这位将法国启蒙运动极端化了的前神学家[17],在19世纪中叶不是曾经断然指出过在成为人的上帝之子的信仰背后所隐蔽着的东西吗?他说,这无非是对成为上帝的人的信仰!基督徒与现代资产者之间的历史性冲突在作曲家莫扎特个案上尚未对他的诚笃信仰造成致命的伤害。但在两代人之后的费尔巴赫身上,这场冲突却以无神论,以貌似真实的人文主义的无神论告终。19世纪为许多人所接受的“费尔巴赫信经曲”是:取代上帝信仰者是对人的信仰,取代对上帝之成为人的信仰者是对人之成为上帝的信仰。上帝概念并非别的什么,而是人性的投影反射;而神性无非是投影于彼岸的普遍人性。于是,费尔巴赫所看见的未来便是:“非信仰取代信仰,理性取代圣经,政治取代宗教和教会,地取代天,劳动取代祈祷,物质困窘取代地狱,人取代基督徒。”当我们今天听基督教《信经曲》时,必须牢牢记住:今天,任何信仰都不可能避开宗教批判。任何信仰都将径直面对投射嫌疑问题。一切信仰无不直接将宗教批判的工具转用 到自己本身。然而尽管如此,我们今天却知道,当前将一切价值重新估价的作法并没有保护人免除非人性和野蛮,“基督教灭亡”的预言并没有成为现实。所谓投射论证似乎也已经被识破,因为我的投影,即我与一切人的信仰、希望和爱相联系的投影,实际上却可能与某种完全现实的东西,与上帝的现实是一致的。费尔巴赫之流的启蒙性的乐观主义,即认为关于上帝投影的分析将使上帝信仰本身随之消失,在今天看来其本身便是幻想。“我们信仰唯一的上帝”(Credo in unum Deum)。
然而,任何神学家在今天却又不可不注意到,在这首《信经曲》中,几乎没有哪一个词——从“上帝”一词开始一直到关于“下地狱”、“升天堂”和“永恒的生”的段落——不需要译解成今天的思想和今天的语言。当然,这一切都是神圣化了的礼仪文词,不应被摒弃。只是每个词都要求重新理解而已。
《圣哉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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