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论文由5var5VAR论文频道为您收集整理,5VAR论文频道http://paper.5var.com将为您整理更多优秀的免费论文,谢谢您的支持] 摘 要:传播视域下文学与媒介的关系,主要体现为“媒介文学化”与“文学媒介化”两个维度。考察新世纪文学的第一个十年发现,“文学媒介化”借助于新媒介(网络与手机)得到了大力彰显。网络文学与短信文学既是“文学媒介化”的结果,也是“文学媒介化”的“新宠”。“文学媒介化”不仅使网络文学的生产方式发生了变革,也使短信文学的生产方式发生了变更,从而在整体上促使新世纪文学的生产方式发生变迁。
关键词:文学媒介化;新世纪文学;生产方式;网络文学;短信文学
法国学者祈雅理指出:“观念是一些力量在思想上的投射,这些力量奠定着人们从思想上了解宇宙的基础,并决定着历史现实的进程。观念的模式像在历史中发生作用的各种力量的模式一样,总是经常地变化着。”[1]从古至今,文学观念的模式发生了一次又一次的变化。在当下的媒介社会,文学观念的模式将一如既往地依循生气勃勃的媒介力量再一次进行创造性的重构,这一点是无可否认的。从文学发展的角度来看,“一代有一代之文学”早已成为我们共同恪守的文学法则。在媒介时代我们所知道的“世界景象”都是由媒介所呈现的,换言之,“世界”不再仅仅是媒介反映与呈现的对象,而更多是媒介反映与呈现的结果。那么,在文学研究领域,“文学与媒介”必然会成为无法迂绕的对象化存在。陶东风认为:“其实,文艺学的学科边界也好,其研究对象与方法也好,乃至于‘文学’、‘艺术’的概念本身,都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移动变化的,它不是一种‘客观’存在于那里等待人们去发现的永恒实体,而是各种复杂的社会文化力量的建构物,不是被发现的而是被建构的。社会文化语境的变化必然要改写‘文学’的定义以及文艺学的学科边界。”[2]所以,在新世纪文学的“被建构”的序列与进程中,“文学与媒介”以及“文学与媒介”的两个具体表征——“媒介文学化”、“文学媒介化”就显得尤其惹眼了。
一、文学媒介化:文学与媒介关系的现代表征假如我们将文学视为一个自足性存在的话,那么文学必然会无可避免地与林林总总的对象化他者构成各种互动关系。文学与世界(社会)关系域也必然会为许多具体化的关系项所填充,诸如文学与时代、文学与政治、文学与宗教、文学与经济、文学与语言、文学与作者、文学与读者、文学与媒介、文学与传播、文学与文化等都是这个关系域的应有之义。从文学的传播视域来看,文学与媒介关系的现代表征随着媒介从载附工具向功能主体、工具理性向价值理性、功能媒介向权力媒介的变迁而呈现为一种“文学的媒介化”。
所谓“文学的媒介化”,主要是与“媒介的文学化”相对而言的,二者都是对“文学与媒介关系”的异质性表述。拙著《媒介诗学:传媒视野下的文学与文学理论》曾经指出:“考察现代与后现代的文学事实,‘媒介性’与‘媒介化’是绕不过去的问题。媒介性本是文学的应有之义,因为文学总是凭附于一定的物质媒介,但媒介并非工具,也不只是信息,还更是意识形态。作为社会生活的缩影,媒介不仅建构了文学的审美现代性,还几乎影响和参与了现代与后现代所有的文学场景与文学活动,迫使文学烙下或浓或淡的媒介意识。媒介化有两种构成:一是‘媒介的文学化’,这是媒介盗用文学的‘象征资本’以包装自己的‘商业资本’的策略;二是‘文学的媒介化’,这是文学在媒介场、媒介文化的强权下拓展生存空间的策略。媒介时代的文学具有文字、声音、图像的同构性,而且具有在技术支撑下的多媒介性。在媒介时代,文学并非文学的专利,而成为所有媒介制品的公器。文学在被解魅与边缘化的同时,媒介/媒介文化则不断中心化与强权化。”[3]2从“媒介的文学化”到“文学的媒介化”这一转向,深刻地折射出文学与媒介互动关系场域中权力话语的迁移。“文学的媒介化”表征的是文学对媒介的依附与献宠,透露的是文学文本不过是穿着审美外衣的媒介文本,彰显的是媒介的文化霸权及媒介的文学生产力。
关于“文学的媒介化”,赵勇在《文学生产与消费活动的转型之旅——新世纪文学十年抽样分析》一文中认为:“在印刷媒介独领风骚的时代,并无所谓的‘文学媒介化’一说。在这里特意强调的文学媒介化,主要是指由于新媒介(主要是网络与手机)的使用,文学的写作方式、发表方式、阅读方式等等均已发生了显著变化。从这个意义上说,新世纪文学很大程度上已经媒介化了。”[4]诚然,从新世纪文学十年的实践来看,“新世纪文学很大程度上已经媒介化”不失为精辟之论。但是,如果认为“文学的媒介化”仅仅是在新媒介(即网络媒介与手机通讯媒介)流行之后才出现的文学新态的话,则似有不妥。事实上,在第四媒介(互联网)和第五媒介(手机)出现之前,文学的表现媒介不仅有着文字与图像的杂糅,也有影视文化背景下图像增殖与语言式微的格局的存在,文学的传播媒介依次呈现着口语媒介、手工传送的文字媒介或具有简单复制功能的手工印刷媒介、机械印刷媒介、电子媒介等的递嬗与共存。特别是由机械印刷媒介和电子媒介所构成的大众媒介,体现了以往任何一种媒介都无法比拟的强大威力和优势,对工业社会造成了全方位的影响,文学也不例外。
本雅明在 1935 年论述了以平版印刷、摄影和电影为代表的“现代机械复制技术”对现代艺术的巨大而深远的影响。他认为,机械复制不仅能够复制所有流传下来的艺术作品,从而导致它们对公众的冲击力的最深刻的变化,并且还在艺术的制作过程中为自己占据了一个位置。而这种新的复制技术所导致的一个重要变化在于,通过成批的机械复制而把传统艺术作品所具有的那种独一无二的原创性的审美特质——“灵韵”(aura,或译为“光环”、“光晕”、“韵味”等)“排挤”掉了。“在机械复制时代凋谢的东西正是艺术作品的灵韵。这是一个具有征候意义的进程,它的深远影响超出了艺术的范围。我们可以总结道:复制技术使复制品脱离了传统的领域。通过制造出许许多多的复制品,它以一种摹本的众多性取代了一个独一无二的存在。复制品能在持有者或听众的特殊环境中供人欣赏,在此,它复活了被复制出来的对象。这两种进程导致了一场传统的分崩离析,而正与当代的危机和人类的更新相对应。这两种进程都与当前的种种大众运动密切相关。”[5]这样,机械印刷媒介的文学意义得到了空前的提升,在文学传播的数量、距离、范围、速度和力度等方面具有无与伦比的优势,文学得以迅速地走向工业化生产的规模;还有,机械印刷媒介为文学提供了强有力的大众传播方式,从而使文学传播从手工传播演变成为大众传播,也使文学从精英主义走向平民主义、从数量有限的手工业生产变成了数量巨大的工业生产,文学也就成了本雅明所谓的“机械复制时代的艺术作品”。
陈平原认为:“在文学创作中,报章等大众传媒不仅仅是工具,而是已深深嵌入写作者的思维与表达。”[6]事实上,大众媒介的影响是全方位的,它不仅制造文学的生产意识、广告意识、消费意识,也制造文学的现代、后现代与后现代之后。尼克 布朗认为:“电影和电视作为再现社会的主要传播媒介,对创造和确立各种社会成规与性别成规来说,是十分重要的。”[7]正是如此,作为社会成规与文化惯例之一的文学同影视等电子媒介有着密切的依存与寄居关系。以中国文学为例,电视的巨大影响是从 20 世纪 90 年代初开始的,从电视连续剧《渴望》(1989 – 1990 年间)、《编辑部的故事》(1990 – 1991 年间)、《围城》(1991 年)等开始,电视上升为“第一媒介”,并对文学开始产生重大影响。所以,我们不得不承认:在当代社会中,现代传播媒介正日益成为一个“超级文化问题”。正如南帆在《启蒙 [1] [2] [3] [4] 下一页
Tag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