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用来代表原物。例如,电视中的视觉符号在第一层面的表意阶段,能指与所指之间的毗连性关系,即符号和它所代表的实体之间是一种被技术建筑出来的部分相等,就是使用了转喻的手段,它将真实的世界的部分转移到电视画面中。 在第二层面的表意阶段,其含蓄性主要是隐喻功能起作用的结果。如,当我们从电视中看到春节晚会出镜拜年的人物由各类娱乐明星换成科学家,或者科学家出现在屏幕上的次数已经超过歌星、影星时,表达的意义是科学家在社会中受到尊重的程度。在此,意义的移位现象是由一个社会价值的平面转移到表现频率的多少的平面。两者之间的关系是通过隐喻建立的。 二、符号学VS新闻学 当符号学VS新闻学时,两者对话题的选择显得十分关键。关于符号学已经有较充足的篇幅进行阐述,新闻学的哪些构成要素与符号学有对话的价值呢?新闻学涉及的内容很多,这里选择了信息—事实、传播者与接受者三个话题构成“VS”的过程。 1、信息—事实 什么是事实?按照习惯的解释:事实是指事情的真实情况。事情又被解释成人类生活中的一切活动和所遇到的一切社会现象。信息(消息)在信息论中是指用符号传送的报道,报道的内容是接受符号者事先不知道的。不论是事实还是信息,它们在哪里,以什么方式存在着,这是我们的基本问题。按照上述解释,事实是客观存在着的,信息是通过符号被传送的。事实如何与我们发生关系?事实被你或他目睹,事实被言说。任何耳闻目睹,它只要出现在人的记忆中,不管是以何种方式被保留,它也是被语言组织过的。事实在符号中,是指以书面或者口头、影像记录,它自然就是一种符号了。从这个意义讲,不存在不依附于符号的事实,信息也是如此。 对一个概念的理解总是包含在另一个概念之中,也就是说解释是可以无限进行下去的。一个概念尚且如此,那么,我们对一个事实的认定也是在另一种说法之中,事实也永远在被言说之中。 (1)真实性与神话性 按照符号学的观点,符号能够表达的意义首先要获得人们在社会实践中(历史的、当下的)约定俗成的规则对能指与所指对应关系的认可。我们每个人出生和成长过程已经有了语言系统,在某种意义上讲我们也必须接受约定俗成的语言事实,因为语言不是个人的。因此,真实性也是在约定俗成的基础上的,也需要以集体的认可为前提。但是“神话”何以成为“事实呢”? A 神话的有效性 神话的有效性是通过两个方面支持的: 在第一个层面上符号(权且称它为基本符号,类似于词典中一个词的本意)的特定性和信息的准确性给予支持。当能指与所指在第一个层面上的对应关系确立后,在第二个层面上,基本符号又可以与第二个所指建立对应关系,组成新的符号。根据这个原则,符号可以在第三个层面,第四个层面建立新的关系。 以下三幅图片正好可以用来解释符号赋有意义的过程。 第一幅图:由恐怖分子劫持的飞机正撞向世贸中心大楼(“9·11”事件经典镜头)。这个镜头在第一时间播放时,新闻价值是最突出的,它传达的主要信息是由恐怖分子劫持的飞机正撞向世贸中心的大楼。这个镜头被新闻报道语境召唤的信息元素有:时间——2001年9月11日;地点——美国纽约世贸中心;事件——一架飞机(图1是第二架飞机撞击大楼的情形)正向世贸中心大楼撞去;原因-不明。 第二幅图:在倒塌的废墟上竖着两根光柱,图中有自由女神像、美国国旗和象征和平的美国儿童(这是一幅画)。用两根光柱替代不存在的高达427米有110层的世贸中心大楼。光柱与“9·11”具体事件的直接关系再连接自由女神像、美国儿童,表达了人们对两座被撞毁的大楼的怀念,也表达着美国人对恐怖行为的一种挑战和谴责。如果说两个光柱已经不是新闻意义上的真实,那么就意味着它是“符号(ERC)”,这个符号作为新的“能指E2”与“所指C2)”相遇,又构成一个新的能指—符号。 第三幅图:用数字9、11、01构成。其中数字“11”高耸其中,用美术手法处理后,成两幢大楼的形状。图3已经让图1、图2的意义进入到自身,图3从真实性讲已经离开图1很远了。图3完全是一个象征符号,一个用于纪念的标志。 从图1的直观(记录)到图2的记忆,再到图3的表征,非常巧合地可以用来说明巴尔特关于意指行为过程的解释。当然,恐怖分子选择世贸中心作为轰炸目标,也是因为世贸中心是美国的一个象征,轰炸世贸中心就是对美国的恐怖行为。这一个镜头—能指会在相当长的时间内被“恐怖”意义占据,甚至像历史一样占据。在纪念“9、11”一周年,两周年,一直延续下去,这个镜头中冒烟的世贸中心大楼永远成为象征(图1),不再只是一座建筑的影像。因为它可以被放在其他的图片中成为构成另外意义的一个元素。甚至被模仿、改变,这种所指的转移恰恰是任意性与成规性导致。它告诉我们,任何被视为自然的象征符号,是有历史积累和文化积累的,而且也是多变的。 今天,也许在今后无数个周年的纪念活动中,我们接受它不是因为我们不知道照片传送的信息,恰恰相反,我们已经不在乎它作为事件的时效价值和真实价值。因为它一旦被记录并且公示过,它就成了一个符号,一个永远可以被第二层、第三层表意占据的符号,这个过程回应了罗兰·巴特关于意义生成两个层次的解释。我们看到符号是这样在“事实”(我们可以暂且把符号规则的某些原始意义看作是事实,如时间、地点等)的基础上占据其他意义的:有一些符号早已在使用之前就建立了对应的关系(能指E1 +所指C1),例如,在各种字典或者词典中一个字或者词语具有的基本意思(本意,延伸意等)。这种占据使符号在进入第二层表意活动时有了合法性。 符号学研究不是要对这些已经形成的原始对应关系采取拆解工作,当它发现了原始对应关系建立的规则后,告诉我们今天在使用的符号大部分已经不在原始对应的关系中心,它们已经离开中心很远的距离。有些词还保留过去的痕迹,有些已经对过去的样子模糊不认了。不论它们现在是哪一种,它们又可能成为新的对应关系建立的原始基础。依次继续,不会完结。如果把新闻事件当作一个符号的话,这个符号在占据了新闻的五个W之后,它就可以再生成许多意义来。意义越多,离开中心也就越远。 第二个层面上符号与使用者的文化需要的契合程度,靠我们对一种概念的认可程度给予支持。这种契合决定了神话能够与外在真实(相象)相沟通,并且同时给与“真实”以我们的文化价值观。这正是概念自然化为神话的基本功能。在语言的原始表达中,因果关系是顺其自然的关系——类似“因为大旱少雨,西瓜价格上涨”的逻辑关系。在符号学——神话的层面上,因果关系是构造的结果。例如一张表现法国帝国性的黑人查里·约翰逊的照片。 符号作为神话的有效性在于它利用话语规则取得对某个事件的合法性表述后,只要符合不断地将新的意义植入的符号产生的逻辑就可以了。 B 真实性遵循的规则 总结以上新闻图像神话化过程的细节,我们看到所谓新闻的真实性在符号学的视野中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在已经确认的规则性的话语中信息可以被检验。例如新闻的五个W——时间、地点、人物、事情(这里的事情应该是指事情的类型,如天灾、人祸等都是可以被验明的,验明的规则又是大家认可的)、原因(同样可以通过调查用证据说明)。二是人们认可的语言本身具有的“转换”特征。如果在语言的第一个层面上(直接意指)人们已经达到了某种共识的话,在第二个层面、第三个层面(含蓄意指)被人们视为深度理解。当然这种深度理解必须具备合理性与逻辑性。这种深度常常被用来作为可以共享的思想,或者当下受用,或者延续下去成为历史的共识,沉淀在文化的海 上一页 [1] [2] [3] [4] [5] [6] [7]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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