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态。佟奉全的理想与追求似乎是一个永远难圆的梦,他对真善美的追求往往不能实现,他常常做着一些在他看来别无选择的事情:他希望与莫荷成亲而不得不违心地帮范世荣做假画,他要离开茹家却一再的开不了口,他不愿别人误会他和茹秋兰的关系又义无反顾地站出来保护她,……《五》剧深切关注人物的命运,但剧中的人物总是处于“缺乏终极关怀视野的现实关切”或“不植根于现实关切的终极关怀”之中,总是欲动而静、欲罢不能、欲言又止、欲说还休,总是不能挥洒自如、淋漓尽致:泼辣热情的茹秋兰希望离开贝子府寻到真爱,却不料价值连城的珍宝换不回流逝的青春;纯贞素朴的莫荷渴望得到爱的归宿,然而有情人终难成眷属;范世荣追求做人的体面与派头,最终只能在悲壮的自杀中重温“爷”的气度;蓝一贵徒有“蓝半张”的虚名毫无文化人的气度;悲剧人物佟奉全终其一生未能圆梦,……在这里,理想与现实之间如此难以把握,终极关怀与现实关切之间如此不可调和,正如主题歌中娓娓道来的凄美沧凉:“半掩纱窗,半等情郎,半夜点起半炉香,半轮明月照半房。……半夜如同半生长”。 《五》剧关注人的命运,揭示真的人性,企图在现实生活中寻找理想的精神家园,然而,人性和精神家园并非恒久不变的,随着社会主义国家的建立,人物生存活动的大环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对人的真诚关怀汇入了阶级斗争的时代洪流,在阶级斗争扩大化的时代中,人被衍化为阶级斗争的工具和符号,“人”已经成为“非人”,人文精神的探寻在这里出现了断层,人们找不到可以皈依的精神家园,更不知道解决问题的出路在哪里。《五》剧中一直在进行的人文精神的探讨被现实政治强力阻断,在新的社会环境、新的时代境况之下,人文精神何在?精神家园何在?新的人生态度何为?这显然是一个困扰着剧作家及剧组成员的问题。人文精神的失落造成了剧作最后几集在人物塑造和故事铺排中的摇摆不定,创作者对这部分的安排明显缺乏自信,影响了全剧审美品格和精神价值的提升。 【参考文献】 [1]恩格斯. 1888年4月致玛·哈克奈斯[A].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四卷[M]. 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462. [2]别林斯基. 别林斯基选集(第一卷)[M]. 北京:时代出版社,1953. 191. [3]沈念乐. 琉璃厂史画[M]. 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2001. 24. [4][英]帕墨尔. 语言学概论[M]. 北京:商务印书馆,1983. 148. [5]杨岚、张维真. 中国当代人文精神的构建[M]. 北京:人民出版社,2002. 216.
上一页 [1] [2] [3]
Tag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