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2]至于对当时的兼并战争、各国发展经济和军事争雄的现状,老子几乎是恶狠狠地诅咒,“我有三宝,持而保之,一曰慈,二曰俭,三曰不敢为天下先。…今舍慈且勇,舍俭且广,舍后且先,死矣。”老子断定新兴地主阶级及其政权走的是死路一条,并诅咒他们必死,这显然不符合历史发展的规律。《庄子》的社会观也是倒退的“,彼窃钩者诛,窃国者为诸侯。诸侯之门而仁义存焉”,庄子所言虽然指明了政治制度没有绝对的善恶,却也抹杀了评价政治制度的客观标准。按照庄子的标准,理想社会应该是“同与禽兽居,族与万物并”,君子和小人间的区别都不明显了,这样的社会只存在于庄子的梦中。老子尚觉应该知文明而守素朴,庄子却直接抹杀了文明。他赞美“混沌”,反对“机心”。《应帝王》中有一个故事,南海、北海的二位神仙为混沌开七窍,结果七窍开过了,混沌也死了;又有一个故事,说子贡遇见一位丈人在用原始的办法取水,就建议他用机械取水,方便快捷,结果招来丈人的痛骂:“有机械者必有机事,有机事者必有机心。”庄子认为有“机心”的人会破坏原始的混沌,百姓有了知识就会反抗“,故天下每每大乱,罪在于好知。”还有“无用为大用”的思想,《庄子》认为人只有无用才能够生存,就像不成材的木头不会被砍伐一样。如果人将自己从社会中抽离出来,那他的存在就没有价值了。可以说,老子和庄子的思想都成为了没落奴隶主阶级聊以自慰的工具,是一种无谓的悲鸣。
三、全面分析,运用“拿来主义”老庄学说,有利有弊,对于我们来说,如何认识和运用它,是最重要的课题。哲学观点本身无所谓对错,重点在于我们如何认识哲学观点与现实的关系。如果我们能善用“拿来主义”,将老庄学说的观点用到实处,那么其学说的价值也就有所体现了。
毛泽东对于老子和庄子的观点能活学活用。他在《别了,司徒雷登》一文中写到:“多一点困难怕什么。
封锁吧,封锁十年八年,中国的一切问题都解决了。中国人死都不怕,害怕困难吗?老子说过‘: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人民是不怕死的,拿死来恐吓人民只会适得其反,对《老子》的精确引用,使得文章气势雄浑。又如“,据1932年受共产国际委派来中国,任中共中央军事顾问的李德在《中国纪事》一书中的回忆,当有人第一次提出,红军的主力是否应突破敌人对中央苏区的封锁这个问题时,毛泽东用一句‘毫不相干的话’回答说:‘良庖岁更刀,割也;族庖月更刀,折也;今臣之刀十九年矣,所解数千牛矣,而刀刃若新发于硎。’”[7]毛泽东引用这段话,貌似与问题毫不相干,其实是李德不熟悉中国古代典籍,所以没有听懂。毛泽东意在说明,庖丁解牛就是要懂得牛的身体构造,从而准确下刀却能不伤刀刃,打仗也应该知己知彼,正确运用战略战术,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毛泽东同志对于《老子》和《庄子》的熟悉程度可为人称道,其运用的灵活堪称精辟。
结语
老庄思想历来被认为是消极避世的,这一点我们无法回避。因为从其产生和发展的历史、社会背景和学术源流来看,有这样的基调是必然的。然而,这并不妨碍我们从正确的、积极的角度去研究它、理解它,若能对老庄学说持有正确的态度,就能去其糟粕,取其精华,为我所用。
老庄思想博大精深,研究并善用老庄思想是一项长期的、重要的工作。借用冯友兰先生的说法“,哲学不报告任何事实,所以不能用具体的、物理的方法解决任何问题……从实用的观点来看,哲学是无用的。
哲学能给我们一种观点,而观点可能很有用。用《庄子》的话说,这是‘无用之用’。”[1][参考文献][1]冯友兰.中国哲学简史[M].北京大学出版社,2010.
[2]冯友兰.中国哲学史新编[M](.上卷),人民出版社,2004.
[3]陈鼓应.老子今注今译[M].商务印书馆,2009.以下《老子》原文皆引自此.
[4]韩海泉.老庄的处世情怀与人类之爱[J].青海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4(1).
[5]陈鼓应.庄子今注今译[M].商务印书馆,2007(.文中《庄子》原文均引自此)[6]李霞.道家人生哲学的现实作用[J].哲学研究(增刊)1998.
[7]王春南.毛泽东读老子庄子[J].人民论坛,2006(10). 上一页 [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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