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论文由5var5VAR论文频道为您收集整理,5VAR论文频道http://paper.5var.com将为您整理更多优秀的免费论文,谢谢您的支持] [关键词]李季;中国共产党;创建;翻译
[摘要]从五四运动起到1921年党的一大召开前夕,李季将主要精力投注于海外社会主义思潮的译介活动,为弥补中国共产党创建时期的理论准备不足作出了突出的贡献。本文以李季《我的生平》为经,纬之以晚近公开的史料,考述李季那段非比寻常的经历。
李季(1892-1967),字懋猷,湖南平江人,1918年毕业于北大英文科,在五四运动大潮的助推下,他的思想迅速左转,成为中国共产党上海发起组15名成员之一。在党的一大召开前夕,李季忙于办理出国留学事务,1922年辗转进法兰克福大学,1924年转入苏联东方大学。归国后,李季进武汉中央军事政治学校任社会学教授。翌年,移居上海,笔耕为业。1929年,李季加入了托派,次年退出,著意翻译与教学工作。解放后,曾于1950年12月31日在《人民日报》同刘仁静一起发表声明,表示对既往参加托派活动与脱党行为的忏悔之情。
此后,作为国家出版总署特约翻译,李季翻译了大量的马克思主义理论著作。
纵览李季起伏跌宕的一生,他在中国共产党创建时期的作为堪称人生的巅峰经历。在创党时期,李季主要是埋头翻译海外社会主义思潮论著,以自己一技之长为创党做出了突出的贡献。他翻译出版的《社会主义史》,蔡元培特为作序,被“上海各学校并选为国文读本”[1],此书还是1920年使毛泽东得到关于阶级斗争启蒙的三本书之一。此译著与另外一本合译的《到自由之路》,在1921年初法租界查抄书刊中,分别列名第一、第二,其影响于此可见一斑。对于自己在创党时期的活动,李季1932年出版的回忆录《我的生平》有相应的篇章,不过有意隐去一些人物的真姓名,同时因记忆的规律遗忘了些许历史细节。1994年,耿云志主编的《胡适遗稿及秘藏书信》出版,内收有李季在1920-1922年写给胡适等人的书信,其中涉及写信者在当时从事翻译的信息,与《我的生平》参看,可以拼凑出李季当年从事翻译更为详尽的过程。
一、在五四思潮的影响下着手翻译《社会主义史》李季求学北大,受到辜鸿铭的器重,英语大进。毕业后,一度返乡,而后折回北京求职,终于在北大补习班谋得教职。五四运动爆发后,“新思潮震荡全国,真有‘一日千里’之势。”[2]李季深受影响,努力从“小我”中挣脱出来,转而从国家与民族的命运“确定我的趋向”[3]。
李季开始钻研社会学,由于当时国内的书刊满足不了他的求知欲,于是直接阅读英文原著,“看了三四个月新思想的书”[4]。这阶段,李季一度是托尔斯泰的信徒,日后他如此自我剖白:“我为什么这样容易相信托氏的学说呢?因为从儒教克己之说到他的‘无抵抗主义’,相隔不过一步,我一前进,即达到他的领域中了。”接着,李季遭遇了社会主义思潮:“不过旋因研究社会主义史,对于一般社会思想家和社会运动家的学说得到一个比较,知道他这种主义缺点甚多;同时自己从经验上也觉得一经相信他的说法,对于现状固然发生一种不满意的心理,但总只有消极的态度,而无积极的行动。
这样殊不能满足我的进取的欲望,于是离开这个领域,而开始向着科学的社会主义的坦途前进。”[5]为了“从历史下手”,弄清楚风行国际的社会主义思潮之来龙去脉,李季开始着手翻译克卡朴(Thomas%Kirkup)的《社会主义史》。老同学、新同事对于新近毕业生贸然翻译表示怀疑,李季以“生活就是作工,作工就是奋斗”之语自励,坚持下去。两个星期后,“各种困难,逐渐消灭,初稿已可应用,不必再易稿纸。”这期间李季另有教学管理工作,翻译只是一种“附属工作”,“然三个月之内,这部二十二万字的译品便告成功。”[6]实际上,初事翻译,李季也并非绝然的单打独斗。
因政见不同,李季不敢请教辜鸿铭,所敢烦劳的有北大校长蔡元培、教授胡适,以及留校任教的张申府。在《社会主义史》译者序中,李季特别交待译书过程中“蒙蔡孑民先生代译好些德法文书报名,胡适之先生指示疑难之处,张申府先生改正各专名词的译音”[7],以申谢意。
二、合译《到自由之路》的缘起与经过《社会主义史》翻译初成,大增李季对译笔的自信。
这时发生的一件事情,促使李季对人生作出重新设计。
李季原在北大担任预科一年级英文作文和文化教员,由于口语不够标准流利,招致学生的反对,被迫辞职。
本科学历难以驾驭大学预科生的挫跌,让李季耿耿于怀,他决意留学深造。不久,李季脱离高等补习学校,但是原期望的官费出国机会泡了汤。正倍感生存的困顿时,中兴煤矿公司托北大某教授代聘一名英文秘书,这正应了李季既要赚钱预备留洋、且兼有闲暇译书的需求。
赴鲁之前,李季的第一本译稿已有了着落。经过两轮修改,送蔡元培审阅,蔡先生为作序文一篇,刊载于1920年8月21日《晨报》(第二张)。而远在上海的陈独秀也获知了李季的这本译稿,在写给胡适的信中,李季禀告:“后因仲甫先生来信索稿,遂即邮寄上海。”[8]以常理推之,陈独秀索稿当在蔡元培作序之前,其信息来源很可能得自张申府。张申府襄助李季翻译《社会主义史》,又与“南陈北李”皆有联系,曾通过书信与陈独秀讨论建党事宜。如果说此事尚难定论的话,那么,李季二度着手翻译海外社会主义论著要拜赐于张申府当无疑义,是张申府为李季提供了新的翻译底本———罗素的《到自由之路》。李季8月27日离开北京,前往山东峄县枣庄。“临行时,承申甫兄送交Russell’s%Pro-posed%Roads%to%Freedom一部,嘱译成中文。”浏览之下,李季“知此书很有价值,拟于暇时着手翻译。”李季所以选定此书作为自己的第二本译著,主要是看中此书后半部“记一九一四年后各国社会党派的行动,较前半部为佳。克卡朴的社史至一九一三年为止,此书记一九一四年以后的事,可与克氏书相衔接”[9]。易言之,李季有意通过这两本译著,为当时的国人合成一部社会主义通史。
然而,独立翻译的如意算盘很快为紧迫的出版档期所拨乱。“罗素的‘到自由之路’,因申甫兄想急于出版,遂由沈雁冰、黄兼生及生三人分译。”[10]罗素之书的出版时间所以迫如星火,为的是赶上罗素来华的热潮。
罗素是1920年10月12日抵达上海的,此前罗素来华的消息已见诸报端。世界名人而又倾向社会主义,传译罗素的著作自然就成为左转的青年社之首选。事实上,在1920年下半年推出的那套“新青年丛书”,除了罗素的《到自由之路》(新青年丛书第五种),还有罗素的《哲学问题》(新青年丛书第三种),后者由北大高材生、无政府主义者黄凌霜译出。黄凌霜,也就是李季所说的“黄兼生”,“兼生”是其笔名。在1920年10月3日写给胡适的信中,李季继续笔谈:“生所担任之部分,约占全书二分之一,现已译就寄交申甫兄了。”[11]时距上信不过一月出头,罗素此书约210页,李季一月之内译成100多页,足显译笔渐臻成熟,也可见当时工作确实清闲。
三、在创党时期后阶段译事活动更趋繁密在完成《到自由之路》的翻译工作后,李季转而翻译Idarley的Syndicalism(《工团主义》)。但这种清闲有为、公私兼顾的工作生活未能持续多久,李季终因所谓的“秘书”、“书记”的名份之争,愤而离职,前往上海,旋即跟随陈独秀到广东发展。
李季起初对在山东工作并无不满,反倒“觉得十分安适”。后因矿方支付酬金时仅给其“书记”(意即文书抄写员)的名目,李季交涉3月不成,义不受辱;又因为不满“我的四周都是一些趋炎附势,欺压工人的资本家的走狗”,“而读书译书又陷在独学无友,孤陋寡闻的状况中,至于为储款出洋计,到处都可就事,正不必死守山中,于是决定离开此处。”[12]李季去鲁抵沪,不久即随陈独秀南下广东。陈独秀网罗如此英才,曾先后聘以第一中学校长、广东省视学等职, [1] [2]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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