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感的状态下,女人的身体因华美的扭曲而更加色情,我的美女因为黄蜂腰和蜘蛛腿而造就出昆虫美女的降生,我很震惊,在此之前竟然没有人把女人与昆虫结合起来,尽管这种可能性就像虫子的卵一样多。" 此一主题并未仅限于小说与插图,而是更物质化到"真实"世界并进入主流, 1997年,有名的物恋团体"第二层皮"举办的"乳胶球"主题发布会上,BC服装公司的主题便是祈祷的螳螂,其间,那些刻意突出长腿的女人在进行着一场审判,乳房、腰和屁股作出历史上最骄傲的凸凹,而更夸张的是,那些让男人喷鼻血的超级 "尖果儿",最后吃掉了男人。 可是,在多数男人和少数女人的性幻想中,台上吃掉男人的超级模特依然是首选对象。被社会作为角色模特的女模,成为另一种物恋对象,人们想得到一个哪怕是塑料的、提炼过的模型,少部分人们幻想自己成为橱窗中的服装模特,或是对他们做各式各样的性幻想,这一物恋又同人们一天中所接触的塑料大大多过其他材质的事实相混。对另一部分人而言,得到一个"真实玩偶"公司的产品,比在现实世界中得到一个美女的青睐,还要让他的老二兴奋,因为那些"真实玩偶"是如此性感而真材实料,是如此百依百顺足以满足一切可以设想的淫荡幻想。 相对而言,一个稍微温和的身体变形闯入物是劳拉,这个《古墓丽影》中的女英雄,尽管有裸体版让半大孩子们偷偷高兴,但劳拉真正对身体实践的贡献,在于EIDOS公司不想她只是屏幕中的东西,而是在现实生活中不断找真人来用于公关活动,或是通过劳拉选拔赛来扩大市场,当中国的劳拉因为不亚于西方女郎的乳房而被网民欢呼,一种新肉体的启蒙也同时朦胧地启程。 军队和制服曾经是恋物形象和衣着的一大源头,不管是特殊的缝纫、与某种特殊样式相关的特殊权利,还是特别的限制,可是,伦敦的物恋俱乐部开始拒绝军服装饰进入,理由是它已经太主流、太普及。但是,军队依然是异国情调和危险新技术的首要测试场。因此在人类身体形式的改变或增加上,它也仍然处于最前线。美国突击队员眼窝上和从前额直到后脑的插接设备,不仅提供了奇怪的功能,也塑造出刺激的形象。可是,还是只有在《铁男》这一类电影中,人体与金属插入体的黑暗景象才得到了独特的展现。 20世纪后半叶,机器的发展有了长足的进步,驱动能量系统更强劲、安全和微型化,电脑系统和人工智能性质的物体已经可以植入心脏或大脑这类致命精致之处,金属和机器取代人体器官已经是事实。 澳大利亚行为艺术家斯特拉克(Stel-arc)用机器人式的电路、金属配件及医疗设备装扮自己,他坚持用技术将身体去性化,并认为只有拥抱身体的甲胄,才可能飞离地球的母体飞向群星。他认为,最重要的是不要再视身体为欲望的对象,而是要视其为重新设计的对象,急剧改变身体的结构,身体对世界的感知方式也就随之而急剧改变,而这就是密谋。我们处于哲学的灭绝期,因为我们的身体已经萎缩。重新设计身体才能敬重、坚固、强化它。斯特拉克的早期艺术包括用铁钩穿过身体在闹市区悬挂自己,后来的表演则大都同外挂机器和电子手臂同步运动、远程机器人控制等有关。 逐渐放弃控制或完全放弃控制是S/M的基本教义,这一教义在完整的机器人和技术物恋中自然会得到反映。 四 无体之身(Body without organ,或无器官的身体)是德鲁兹与瓜塔里精心发展出的观念,巴塔耶对该概念所作的是人类学与精神分析层面的建设,而德鲁兹则赋予技术、甚至电子文化的成分。无体之身也是对安东尼·阿尔托和其他疯狂分子的精神沟通,是一种主体完全灭绝的抽象,是所谓的"成为零度"。"当心理分析家说 ’停下来,重新发现你自己’的时候,我们则应该说’让我们走远一点,我们还没发现我们的无体之身’"。 而这正是同"新肉体"、反身体、赛伯牛仔、网交一类五迷三道地追求和电子存在相匹配的新物件,身体变成了欲望的机器,已经不再是一句形容,而是成了一种状况描述。《冲撞》是一种残暴的概要,但绝不想就此被归类在某种整体的意义体系中,而男主角一生的追求,就是成为无体之身。斯特拉克为适应世界变迁而改进身体,其所发出的声音变成了电子存在的最好配乐。《录像带谋杀案》里的麦克斯手中的枪已经同手长在一起,当那把枪还在它阴道似的肚子破口中时,他似乎也未感到有什么不适。而那些在电子空间的灵魂出窍,那些身体破裂后各自思考的肢体或细胞、那些半人半蝇的阴暗场景......都是这场机器狂欢的组成部分。人致力于解放自己的身体,一直是自由的应有之意,尽管有人会向这种无体之身投来不屑的眼光,但身陷其中的人相信,同任何对过往道貌岸然"深度"的消解一样,这一次身体的暂时困惑,同样是欲望和身体解放的必经之途。因为无体之身尽管同主体的"深度"截然相对,但它绝不是器官的对立面,器官绝不是它的敌人,把器官绝对化才是它的敌人、器官体系、理论体系、上帝审判体系一类玩意才是它的敌人。无体之身脱离这类劳什子规范、要求、训诫,把自己拆解为不联结、无疆域的身体。 在漫画《奇迹人》里有个与波普大哥大同名的叫安迪·沃霍尔的角色,当被问到"安迪,你喜欢这样存在吗?",安迪以向有的做派托腮说:"噢,当然,这太棒了,我喜欢当机器。我一直想当来着,我走到哪儿都一直带着摄像机,现在我的眼睛成了摄像机,把什么都拍下来,我不再需要摄像机了,这简直就是天堂。" 不止在天堂,当危险的诱惑持续让身体高潮,哪儿都有欲望的不破金身。 上一页 [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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