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的私人生活,给纯个人的隐秘性爱,注入大自然的精神。 的确,大和民族对性的崇尚,有如他们对自然的崇尚。性之于人,乃天赋自然,恰如佛道二家,将人看作自然的一部分。甚至从这组春画的题名,我们也可以看见铃木春信游刃于雅俗之间,力图将中国古典美学中道家的泛自然观,借儒家的入世哲学,而引入日本的现世生活,为尘俗的浮世人生,追寻哲学的渊源。 就画家本人而言,他也在这组春画中,尽享艺术之乐。铃木春信的多层次用典,向世人展示他了高妙的艺术方式,而不仅仅是作画技巧。从夏圭的山水风景,一变而为闺室美人,再引入春画之中,其间视觉图式、修辞设置、深层观念的步步开掘,无不尽显大师匠意。 最后我想说,无论是《风流艳色小豆人》、《荡女鉴镜图》,还是《风流闺室八景》,都在偷窥、凝视中,暗含着“视”(gaze)的观念。若用当今后现代和文化研究的术语说,这便是文化之“视”、交流之“视”,是日本艺术对中国艺术的“视”。自隋唐而宋元,再到明清,上千年来,日本文人从未停止过对中国文化的探究借鉴之“视”。注视也好,偷窥也罢,日本艺术在这“视”中获益匪浅。就是在明治维新以后,在西洋画风席卷日本列岛之时,大和的著名画家,如横山大观,仍念念不忘中国的潇湘八景。我们看横山大观分别画于一九一二和一九二七年的两组《潇湘八景图》,无论是水墨画《平沙落雁》,还是大和绘《平沙落雁》,哪里还分得出何为唐宋意境,何为东瀛笔墨。 上一页 [1] [2]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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