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经济学的问题,基于此才有“经济学其实不考虑节约问题”之说。
价格问题本质是私有制的产物。因为价格是描述交换的,涉及到两个私有者。没有私有权的分割,就不存在价格问题。动物的需求扩大了怎么办,就扩大地盘罢了,只要周围的地盘没有同类占领。而有同类占领的情况下,就用胜者为王的法则来解决,没有用到交换的,因为动物没有一个私有制度存在。 谈到价格源于私有制这个话题,又使我想到“剪径”这个词语。剪径是要让过路人付出走路的代价的,用金钱财物唤起通行权的,也是一种“交换”。交换的前提是对私有权的彼此承认,为此,强人先申明“此路是我开”,为收取买路钱找一个理由,理直才气壮,出师方有名。世上本来无路,走得人多了才有路,一条径大家都可以走,就像动物在草原上可以自由觅食一般,现在被强人剪成一段段的,各自为政,收取买路钱。 “剪”就是所有权分割,过去江湖上是“分码头”、“占地盘”,现在奉行自由主义市场经济的经济学人给出一个学术味道浓重的名头,称之为“产权明晰”。剪径之举本是强盗行径,自己把公众所有的东西硬说成是他自己的,是不为路人承认的,剪径能够成功往往是靠强人手中的一把刀,和交易的自愿平等原则是向背的,历来是要受到官府打击的。而现在剪径强人就比较聪明了,他们让经济学家出面以“发展经济”、“提高效率”的名义把剪径行为合理化合法化。有强人背后操作的所谓的产权明晰是有定向的,明晰到他们手中才叫作明晰,而明晰到他人手中则不行,要经济学家敦促政府把他们各自“剪”来的一段“径”由政府出面变成他们的“恒产”,以便使得他们具有继续提高敛财效率的“恒心”。 所谓的稀缺和效率都是可以通过私有化途径人为制造出来的。剪径就是制造稀缺的一个方法,原本“径”不缺,大家想走就走,没有径大家也可以一起踩出一条径来。现在被“剪”给了各个强人所有,而剥夺了路人的权利。径还是那一条,路人还是那么多,但是径对于路人来说就成了所谓的稀缺品,要拿钱来买。当这种稀缺被人为制造出来之后,强人就有买路钱收入进来了,他个人的经济也就有效率地发展起来了。 只是剪径在制造出路人的稀缺的同时,也制造出了强人自己的盈余自己占有一段路径,并不是自己要不停地在上面走动,相对于自己的走路需求来说,这段路是一种盈余,盈余就是多余就是无用就是累赘,其实是负边际效用。只有用于和路人手中的银子“交换”才能找回其价值所在。但是经济学家对强人对径的盈余视而不见,只是谈论径对于路人的所谓稀缺。 当然,“稀缺和效率”的出现并不是一剪了之万事大吉,剪法也有讲究。第一,只给少数强人剪了去,才有路人的稀缺,如果所有人都各分一段,则大家相互收费也就等于不收费了,就没有收入效率了。例如北方前后四合院家庭弟兄分家的时候就是“套分”,弟兄们分得的区域互相咬合在一起,这一段你左我右,下一段你右我左,如果发生了矛盾,谁也别想用通行权制约对方,这是老人为家庭永远和睦想出的高招。第二,要剪去中间一段才行,不能纵向剪去一条,这样大路通天,路人就去走另半边。如果庭院足够宽大,祖辈便会把院落分成条形,兄弟们各占一独院,免得以后生出是非来。
萨谬尔森把效率和稀缺两个子虚乌有的东西当作主流经济学的核心和精髓,其实倒是不自知地诠释了主流经济学为何会被讥讽为无用的学科的原因。因为西方主流经济学一开始就迷失(或许是有意识的扭转)了方向,回避了经济学的根本问题和其存在的前提——私有制问题。相比之下,马克思却找到了问题的根本所在,始终抓住所有权这个问题不放。 经济学必须回到正确的道路上来,方能起死回生。《西方经济学的终结》曰:“事实上,如果‘经济’一词和‘交换’无法分割,那么,就必与‘分配’相背,因而,经济学的对象毫无疑问地是人类的‘交换’行为。”也就是“2+2”:两个私有者交换两种商品的所有权。 如果说经济学有什么核心和灵魂的话,作为交换基础的私有权才是其真正的核心灵魂。因此可以说,在公有权力的领地里,经济学是屠龙之术。这一点萨谬尔森倒是承认的,即对于价格为零的情况经济学的确是无用的。 经济学的对象是交换,交换的基础是私有制和盈余。故此,2+2理论旗帜上写着:但凡不符合2+2的经济学理论一定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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