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亲属群的“证人证言”能够在最大程度上帮助确定访谈得到的材料哪些是真实可信的,哪些是被访者自己误记甚至编造的(当然,亲缘性原则往往不能保证当事人能够告诉你更多的隐私;相反,人们在一些时候更愿意向陌生人倾述内心的秘密)。其次,访谈者对被访者的背景资料比较熟悉,因为彼此之间有亲缘关系,所以对对方的背景情况比较了解,这将帮助访谈者回避一些被访者容易忌讳的话题,省却了许多背景性资料访谈时的麻烦和尴尬。在一些隐私性比较强的访谈中,经常发现有时对背景性资料比对真正要访谈的资料更难调查,比如当事人的成长经历、以往的社会关系等。也许一些被访者不愿意暴露自己的资料是因为怕牵扯到自己的家人,给他们带去不必要的麻烦。当然,强调亲缘性原则并不是说深入访谈只能局限于亲缘关系范围之内进行。一些成功的深入访谈往往可以在访谈者和被访谈者之间形成一种“拟亲缘关系”,即通过认同宗、认干亲、拜把子等形式,把原有的业缘关系(正式的)转换成一种类似血缘的关系(非正式的)。比如人类学大师摩尔根以义子的身份把自己变为魁北克部落的成员,以便全面、深入、细致地考察该民族的各种情况。 记录方式的选定。在深入访谈中,访谈者往往要根代写毕业论文据访谈的进展和实际情况遴选最适合、最恰当的记录方式。在对敏感问题深入访谈的初期,建议在可能的情况下尽量使用现代化的录音工具,以辅助访谈者的资料收集工作。在访谈初期,很多具体的访谈结论或者访谈目标并不十分清晰。这时,一些访谈者还根本不知道什么样的资料或者信息是重要的、有价值的,只有整理出比较长的录音资料之后才能知道这一点。可以说,这些数量众多、内容丰富的录音资料为访谈工作的推进提供了切实的保障。当然,录音工具的出现会给一些访谈场面带来尴尬,甚至造成一定的干扰。在做录音时,访谈者及其助手都要事先征求对方同意,如果对方不愿意,只能以速记和事后回忆的方式来记录。而到了访谈中、后期,要根据实际情况转而采取以事后追记“深入访谈实录”为主的记录方式。 总之,“深入访谈实录”不同于一般的“深入访谈笔记”。“深入访谈实录”是对深入访谈地点所发生的事情及其发生情境的忠实纪录,是对深入访谈地点所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地“原版保存”。而“深入访谈笔记”带有相当大的主观认定性,当访谈者在做“深入访谈笔记”时,已进行了资料初选和数据删减,这样往往会造成其他访谈者无法从一个访谈者的“深入访谈笔记”中发现新的信息和线索。由于缺乏检验性的深入访谈资料,只能按照访谈者本身的主观认知来看整个深入访谈资料的“访谈分析”。而“深入访谈实录”除了具有对被访者本身进行“访谈分析”的深入访谈资料之外,还提供了资料获取的情景、氛围等检验性资料,这样,也就可以使后来的访谈者的相关访谈能够对此前访谈所引征的资料进行检测。 注释: ① [美]流心著、常姝译:《自我的他性》,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年,第4页。 ② 参见杨善华、孙飞宇:《作为意义探究的深入访谈》,载《社会学研究》,2005年第5期。 ③ 参见[美]流心著、常姝译:《自我的他性》,第71页。 ④ 参见杨善华、孙飞宇:《作为意义探究的深入访谈》,载《社会学研究》,2005年第5期。 ⑤ 转引自吕文江:《真假马丁——〈马丁·盖尔的归来〉读后》,载《社会学研究》,2005年第4期。 ⑥ [美]格尔茨著、纳日碧力戈等译:《文化的解释》,上海人民出版社,1999年,第18页。 ⑦ 参见杨善华、孙飞宇:《作为意义探究的深入访谈》,载《社会学研究》,2005年第5期。 ⑧ 参见[美]流心著、常姝译:《自我的他性》,第2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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