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宣传特定信仰的启蒙书,基于特定理念的佛教论,从特定立场出发的现代文明批判论必须与主体性的实证的学术研究分开。如果把这些具有不同规范和旨趣的研究混杂在一起,就会在学术研究中引起混乱。 桂绍隆在反驳袴谷的观点时指出,首先,袴谷的说法是自相矛盾的,如果说没有所谓“正确的佛教”,袴谷所说的“释迦的‘正法’”又是什么?既然说可以通过论争来确认“正法”,其前提难道不是承认“正确的佛教”的存在吗?其次,袴谷、松本虽然否认“正确佛教”的存在,但实际上从其上下文的逻辑来看,他们是将佛陀觉悟的一瞬间看作“正确的佛教”,而之后的佛教史则全是一部堕落的历史。这可以说是个人信仰的宣言书,而不能说是严肃的学术研究(41)。 “批判佛教”论者与批判者的分歧最终归结为关于什么是学术的问题。最早指出“批判佛教”的非学术性的是高崎直道教授。他在《最近十年的佛教学》一文中指出,“批判佛教”可以成为宗派成立的根据,但不是宗教研究的目的。如来藏不是佛教等宣言式的论点虽然惊世骇俗,但不能成为具有公共性的学术性话题。与松本史郎、袴谷宪昭一起供职于驹泽大学佛教学部的吉津宜英教授也指出,作为研究方法的“批判”,并不意味着对文献进行价值先行的主观性的研究,恰恰相反,只有在对文献进行价值中立的、客观的解读的基础上进行主体的研究,才是真正“批判的”研究。 注释: ①《印度学佛教学研究》35卷,《缘起与空》第1-4页。 ②《驹泽大学佛教学部纪要》678号。 ③大藏出版社,1989年。 ④大藏出版社,1990年。 ⑤《佛教学》36号。 ⑥夏威夷大学出版社,1997年。 ⑦大藏出版社,1992年。 ⑧大藏出版社,1998年。 ⑨大藏出版社,1994年。 ⑩大藏出版社,2000年。 (11)大藏出版社,1992年。 (12)大藏出版社,1991年。 (13)大藏出版社,1991年。 (14)夏威夷大学出版社,1999年。 (15)《成田山佛教研究所研究纪要》11号,1988年。 (16)《佛教学》36号。 (17)《日本佛教研究法—历史与展望》第202-209页,法藏馆,2000年。 (18)以梅原猛、中曾根康弘等为代表,强调以“和”为核心的日本文化的优越性的思潮。 (19)《日本佛教学会年报》66号。 (20)《驹泽大学佛教学部论集》29号,1998年。 (21)《驹泽短期大学佛教论集》9号,2003年。 (22)大藏出版社,2004年。 (23)《驹泽短期大学佛教论集》11号,2005年。 (24)《驹泽短期大学佛教论集》10号,2005年。 (25)《佛教学》52号,1998年。 (26)大正16,467b。 (27)关于《大乘起信论》的真伪,即是否是中国人的撰述问题是近代以来中日佛教界争论不休、迄今仍无定论的问题。织田从《大乘起信论》关于如来藏与阿赖耶识的论述与当时中国地论宗的相关论述的不同,推定《大乘起信论》非中国撰述。 (28)“亚洲视野中的日本佛教”,《日本佛教》,法藏馆,1995年。 (29)“亚洲视野中的日本佛教”,《日本佛教》,法藏馆,1995年。 (30)《第二届中日佛学会议论文集》第20-29页。 (31)《佛教学研究》60号。 (32)《本觉思想批判》第7页,大藏出版社、1989年。 (33)《周刊佛教时报》1851号。 (34)《周刊佛教时报》1855号。 (35)《驹泽短期大学佛教学部论集》29号第468页。 (36)《岩波哲学思想事典》第126页。 (37)《第一届中日佛学会议论文集》第2-10页。 (38)《缘起与空》第1-2页。 (39)《日本佛教学会年报》第66号。 (40)《驹泽短期大学佛教学部论集》31号第16页。 (41)《驹泽短期大学佛教论集》11号,200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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