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来指称和描述一系列“特殊的社会过程和制度变迁”,是正在实现的过程及其程度,而不是一个完全确定的社会秩序和社会总体。 [16]菲利普·库克认为后现代化是一种意识形态和一系列能够产生空间作用的实践。[17]S·克鲁克(Stephen Crook)、J·帕可斯基(Jan Pakulski)和M·沃特斯(Malcolm Waters)等人在其《后现代化》一书中更明确指出“后现代化的过程将导致一种与现代性条件上完全不同的社会形式的出现”。罗伯特·顿在《认同危机》一书中也使用了“后现代化”一词,提出“后现代性状况需要一种对相应的后现代化概念的分析”。[18]对于后现代的解释,M.费瑟斯通(Mike Feather Stone)的观点更具代表性,M.费瑟斯通(Mike Feather Stone)在《消费文化和后现代主义》一书中把“后现代”界定前面几个概念的通称,“后现代”一词虽然也首先是在绘画等文化研究领域中产生,但在其后的发展过程中则更多地具有一种社会学的意涵,是一个涵盖文化、社会和经济等众多方面现象的术语。[19] “后现代”在西方社会学者中间被用于一个涵盖更加广泛的概念,他们往往把 “后现代”看成一个比“后现代性”、“后现代主义”和“后现代化”更为一般的概念或术语,可以看作这几个概念的通称,看作一个涵盖了文化、社会和经济等众多方面现象的术语。 二、建设性的后现代社会理论 如何寻求从现代性走向后现代性,从现代主义走向后现代主义,是否能让后现代社会理论开花结果,都是有待我们予以解决的一个理论问题,如何去建设性地发展后现代社会理论,消解后现代社会理论中所有的偏颇立场,否则后现代理论发展的同时,也就意味着把自己送进自己挖掘的陵墓。 尽管不同的后现代社会理论家之间存在着不同的观点,但他们都不可避免地面对同一个主题:正处于建设性的后现代社会理论的产生与发展。那么后现代社会理论如何建设性的生产与再生产呢?要回答这个问题,就有必要涉及一个不可回避的问题,后现代主义产生的是否存在一种基本的生成机制,尽管后现代理论完全否认了社会学以及社会学的方法论的存在。从孔德首次提出实证主义方法以来,实证主义又经过了斯宾塞和迪尔克姆进一步论证、补充、完善和发展。后来从狄尔泰开始反对实证主义把自然科学方法论绝对化的倾向,非实证主义方法论开始流行,库利、米德、布鲁默等人的互动论、舒茨的现象社会学、加芬克尔德民俗方法论不断显现和发展。继非实证主义后,以波谱尔的证伪理论和库恩德范式概念和理论为代表的科学方法论取得进一步发展,社会科学的研究方法处于一个不断发展和完善的过程。后现代主义则完全颠覆了社会学,同样也完全否认和颠覆了社会学研究方法的存在,尽管事实上后现代主义地建设同样预设着一种基本的方法论基础,也同样没有彻底脱离社会学方法论这片肥沃的土壤。现具体谈谈后现代社会理论建设性的建构自己的理论范式的: 首先,后现代社会理论摒弃包括社会学在内的整个社会科学的整体化倾向,批评宏大叙事和总体化趋势,对现代性的总体性的世界观展开了激烈的批判。利奥塔把以理性化为基础的人类进步故事的宏大叙事称为元叙事,并对元叙事提出质疑,他公开宣布“元话语”和“元叙事”的无效,以“小型叙事”替代“堂皇叙事”。 [20]福柯者提出建立一种关注“局部的”“非连续性”的知识的谱系学来解构和颠覆总体性。 [21]后现代性攻击的目标是僵化的形而上学体系,后现代性正是要从这种形而上学的控制和压抑体系中解放出感性和身体,以差异性来对抗总体性,以小叙事对抗大叙事,它们压抑和迫害一切异质性的东西。后现代理论认为:现代理论中的总体性和形而上学控制和压抑着身体、感性、欲望,从而确保总体性的通畅,确保理性的威权和秩序的严谨,以及确保真理的贯彻实施等,这就是总体性的理念,是我们不由自主深陷其中的形而上学公设。异质物的这种非连续性、局部性、放纵性,使得总体性的大坝、形而上学的牢固壁垒被冲垮,正是后现代性的脉搏,内蕴着异质性的爆炸式释放。 接着,后现代主义反对在研究领域中寻找所谓普遍性的特征,即反对真理或本质主义的存在,拒斥“科学模型”的存在,拒斥“实在的存在”、“真理的存在” 以及探究“真理”过程的存在,提供一种进行日常生活的话语分析。现代性中的总体性的内核是本质主义,本质是一块巨大的支撑性基石和追求的目标,形而上学就是搭建在这块基石上的,本质主义是恒久的认识论、信念和哲学形式。但是,这样一种起源式的本质论,在后现代那里遭到了全面的质疑和讥讽,后现代理论正是将本质作为一个基本幻象来祛除的,不存在某种单一起源物,不存在某种确定无疑的同一性。在后现代理论中,表象取代了本质,差异代替了同一性,这是后现代性对本质论的最尖锐的清理,正是在此,形而上学大厦被颠覆了,形而上学的那块本质性和控制性基石被颠覆。差异,搅毁了一切的支配与屈从、霸权与反霸权以及绝对性和同一性的本质。在这种系统里只是充盈着无始无终的符号播撒和自发的爆炸性的文本力量。在这里,真理被权力和欲望所污染,真理是福柯意义上的一种事件,一种社会网络中的话语实践,一种具体而微的权力工具;它是社会空间内权力游戏的道具,在真理藉口的背后是统治、操纵、压迫、支配,现实那个被视作具体实在的生活本身,正是符号和模型的操纵结果。 同时,后现代主义完全否认建立寻求客观规律的社会学及社会科学的可能性,根本就不存在一个基本的研究领域。后现代主义认为社会科学是基础性的,是本质主义的,应该被颠覆,不存在基本的研究领域,不能将社会科学的方法视为神圣的追求,文化知识的功能是提出对世界某些元素的关注而排斥其他东西,所以后现代主义不将方法作为神圣的追求,断然放弃了许多现代理论的研究方法,包括宏观理论、系统理论以及宏大历史叙事。后现代理论对社会科学所涵盖的语言、文本、历史观以及现代知识进行了全新的解构,后现代主义认为:语言是一个巨大的封闭性的差异系统。在这个匿名和密封的轨迹里的语言系统或者符号世界中,语言本身也构成一种知识对象,它构成一种客体,构成了一个自足的、封闭式的无国王的王国。在现代理论中,主体一度被认为是语言王国中的国王,它控制和操纵着语言,主体凌驾于语言之上,语言是主体的表述、工具、手段,主体可以随意选择、运用、支配和宰割语言,而现在,语言这种居高临下的态度将不复存在。语言中的词失去了它的外在概念意义而延续了它的书写、声明、笔痕、印记。语言中文本的物质力量不是借助于外物,不是借助于文本“再现”出来的力量和运作于其间的机制,而是来自于纯粹的文本性,来自于自身的符号系统和坚不可摧的符号世界。现代理论的历史学的信念体现为统一性、连续性和规则,而后现代理论的历史观不折不扣地对立起来。在后现代理论中,每一个历史的碎片都有完全的自足性,它们之间既没有一根彼此牵连的逻辑绳索和巨大的统一性支配潜能,历史充满着断裂、歧路,历史是零碎、散乱和细节式的,没有一种总体性和宏大的的历史,只有一种细节和片断的历史。同样,后现代知识是对合法化的质疑,是对启蒙知识、理性知识、可通约知识的极度不信任,是对大理论的拒斥。 最后要说的是:后现代主义完全消解了现代理论中所追奉的主体和主体性,自从福柯宣布“人死了”之后,作为主体的人的中心地位完全丧失,“零散”得没有自我的存在,只成为语言构成的影像,这就形成了后现代主体的“零散化”特征。后现代的主体经验不再是一种焦虑,而是一种心理上的分裂,所能体验到的 上一页 [1] [2] [3]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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