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后班固作《汉书·艺文志》,把《辑略》中的大序、小序各以其类别分散于各类,书前是全书总序,各小类之后是小序,大类之后是大序。《隋书·经籍志》效法《汉书·艺文志》的体例,与类目之后撰写大序、小序。对于汉以来既流行之学术,则继汉之后,接续其事;对于《汉书·艺文志》以后新起之学术,则结撰新词,述其学术之始末。余嘉锡总结了这种目录的作用:“穷源至委,竟其流别,以辨章学术,考镜源流”,使读者能够从学术角度,了解每类书的作用和价值,进而准确地利用和掌握这些图书。 第三种类型的书目,即小序解题皆无之书目。现存的有唐、宋、明艺文志、《通志·艺文略》、《书目答问》等。这类书不辨流别,只记书名,向来不为目录学家们所重视,但余嘉锡不仅指出它们“苟出自通人之手”这一优点,而且还认为,这类书目“类例分明,使九流百家各有条理,并究其本末,以见学术之源流沿袭。”这一评价是与其他目录学家不同的。较之他说,余先生的看法更为公正客观。 余嘉锡以此三者互相比较,立论之宗旨,无不吻合,体制虽异,功用则同。最后得出了“目录之书,实兼学术之史,帐簿式之书目,盖所不取出”的结论。盖吾国之学术,其意义皆在‘辨章学术,考镜源流’。” 5.类例理论,应追随学术之发展也 何谓类例?余嘉锡解释说:“凡每略分为若干种,每部分为若干类,每类又分为若干子目,即所谓类例也”。实际上,就是根据图书的学科内容,按照一定的标准,对图书层层细分,形成一个完整的分类体系。 余嘉锡非常赞成郑樵关于类例的论述,并指出了类例的重要性。他说:“盖古之编目者,无不有类例。然特以为部次之法而已,未尝言其重要。言类例之重要者,自郑樵始。大凡事物之繁重者,必驭之以至简,故网有纲,裘有领。书之类例,文字之部首,皆纲领也”。余先生还极具变通之精神,他以客观、发展的眼光,剖析了类例的沿革后,得出学术不必泥古,可随社会的发展而发展,否则就容纳不了新的著述,目录也就达不到“辨章学术,考镜源流”的目的。他还举了《七略》之所以演变为四部,也正是这种形势发展的需要。他指出“自来言及书目,辄曰经史子集四部,实则自齐梁以后已尝数变矣。今之学术,日新月异而岁不同,绝非昔之类例所能赅括。夫四部可变为五,为六,为七,为八,为九,为十,为十二,今何尝不可为数十,以至于百乎?必谓四部之法不可变,甚至欲返之于《七略》,无源而强祖之以为源,非流而强纳之以为流,甚非所以辨章学术,考镜源流也。目录的类例应与图书的发展、时代的进步相同步,如拘泥与四部或《七略》的分类法,必无法发映学术的发展,无法辨章学术。现在目录分类法就有多种,如《中图法》、《科图法》、十分法等等,这就充分证明了余嘉锡的看法是很有远见的。 6.结语 《目录学发微》是余嘉锡目录学思想的精华。自问世以来,在目录学界有较大影响,被奉为古典目录学理论的经典著作之一,是学习和研究古典目录学的必读之书。他继承和发扬了我国目录学“辨章学术,考镜源流”的传统思想,通过对目录之类别、目录之体制、类例及功用的探析,得出了“目录者学术之史也”的结论,是传承历史,创新升华的完美融合体。余先生说:“考证之学贵在征实,议论之言易于蹈空。”他正是以这种严谨的治学态度,从细微末节着手,博引群书,详加考辨,以理服人,使读者可以从中获得较为准确和精细的资料,得到了读者的赏识,同时这也是我们这一代图书馆人应该提倡和学习的。尽管《目录学发微》过多陷于史料的考证和罗列,而没有对我国目录学的发展提出更多的创造性的见解,这不能不是它的一大不足,但是余嘉锡先生毕竟对我国目录学的发展起到了积极的推动作用,他对目录学的贡献也将永载史册。 参考文献: [1]余嘉锡.目录学发微[M].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5。 [2]余嘉锡.余嘉锡说文献学[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 [3]姚名达.中国目录学史[M].上海:上海世纪出版社,2005。 [4]肖希明.论余嘉锡《目录学发微》.四川图书馆学报,1998(1):62-70。 [5]滕兰花、周艺.余嘉锡目录学思想初探.广西师范大学学报,1999(2):174-177。 [6]赵元章、申少春.简论余嘉锡的目录学思想.商丘师范学院学报,2003(4):135-136。 [7]谢伟涛.章学诚与余嘉锡目录学思想比较研究[J].图书馆,2004(3):103-106。 上一页 [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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