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于“善”而“性”可转化为“善”的现实性和可能性之中。“性者,天质之樸也;善者,王教之化也。无其质,则王教不能化;无其王教,则质樸不能善。”(《实性》)因此“性待教而为善”。“民受未能善之性于天,而退受成性之教于王。王承天意,以成民之性为任者也。”“今案其真质,而谓民性已善者,是失天意而去王任也。万民之性苟已善,则王者受命尚何任也。”(《深察名号》)如果人天生就有“善”性的话,那么就没有英明君主的教化大任了。如果不对人民进行开导教化,就难于使他们明白大义,“是故王者上谨于承天意,以顺命也;下务明教化民,以成性也。”(《董仲舒传》)“性”不是天生就有“善”的,正是这样才需要教化,才需要治理国家的“圣人事明义,以炤耀其所暗”(《生之养重于义》)。
孟子认为人的本性是善的,而董仲舒认为人的本性不等于善。但他们之间并不完全矛盾。董仲舒认为人的本性是有贪有仁的,“有贪有仁,仁贪之气,两在于身”,“天两有阴阳之施,身亦两有贪仁之性”(《深察名号》)。因此要用教化来改变人性,去贪存仁。如果人性中没有善端,那么任你怎么教化也不会长出“善”来。“性有善质,而未能为善也”,“性待渐次教训而后能为善。善,教训之所然也,非质朴之所能至也。”(《实性》)“性有善端,动之爱父母,善于禽兽,则谓之善,此孟子之善;循三纲五纪,通八端之理,忠信而博爱,敦厚而好礼,乃可谓善,此圣人之善也。”“孟子下质于禽兽之所为,故曰性已善;吾上质于圣人之所善,故曰性未善。”(《深察名号》)可见董仲舒所讲的“善”和孟子所讲的“善”,以及董仲舒所讲的“性未善”和孟子所讲的“性已善”,是从不同的角度和要求而言,二者之间并不存在根本性的矛盾,而恰好是相辅相成、相得益彰的。 上一页 [1] [2]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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