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展带动的因素,但在很大程度上也是地方政府行政主导的增长。其根源在于政府职能尚未根本转变,片面追求GDP的发展观和政绩观还在起作用,建设财政向公共财政转变还在启动,远不到位;政企不分、市场体系不健全、宏观调控体系不完善等有待解决。这就必须进一步深化改革,树立和落实科学发展观,不断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
从增长方式上看,“高投入、高消耗、高排放、低效率”的粗放型经济增长方式尚未完全转变。一些企业经营粗放、管理落后,“跑冒滴漏”严重;一些浪费资源、污染环境的落后技术、设备和企业没有退出市场。去年全国实现的GDP仅及世界的4%,但消耗的原油、原煤、铁矿石、钢铁、氧化铝分别占世界消费量的7.4%、31%、30%、40%和25%。选择合理的经济增长方式,建设资源节约型社会,非常重要和迫切。
体制问题和增长方式问题是长期问题,解决这些问题需要长期坚持不懈的努力;结构问题既是长期问题,又是短期问题,解决这类问题既要着眼长远,又可通过采取有力措施较快见效。面对经济运行中有热有冷、有快也有慢、有升也有降的复杂局面,我们一定要全面理解和贯彻中央关于宏观调控的决策,在实际工作中做到有保有压,有抑制有发展。既要进一步控制部分行业过度投资和盲目发展,又要加强经济社会发展的薄弱环节。
对那些制约经济发展的瓶颈行业,如能源、交通运输业等,既要加强信贷支持,更要加快行政性垄断体制的改革,尽快建立以市场为导向的价格形成机制。对一些有利于长远发展、能增加普通居民收入、开拓就业门路但即期利润回报较小的“冷门”行业和公益部门,宜放松管制;通过加大财政和国债支持力度,通过银行贴息贷款等办法对农业、服务业、资源性产业、高技术产业、中小企业等,加大政策扶持。
六、何来“中国经济‘软着陆’”
最近,中外舆论都有“中国经济将实现‘软着陆’的议论。我觉得这种议论目前有点不着边际。我在1997年《论{软着陆}》一文中说:“‘软着陆’的经济含义是:国民经济的运行经过一段过度扩张之后,平稳地回落到适度增长区间”,“经济增长率逐步平稳地回落到适度区间,物价上涨率也回落到适度水平。在显著地降低物价涨幅的同时,又保持了经济的适度快速增长”。现在我国经济只是一些部门投资过度扩张,引起部分生产资料供应紧张,价格猛涨。但另一些重要部门则投资不足,消费品需求并没有随着膨胀,消费品物价上涨迟缓,通货膨胀的代表性指数CPI还没有超出警戒线,整个国民经济的实际增长率大体还在潜在的增长率范围以内,即在合理的区间移动。如果经济增长率和消费品物价上涨率目前还在合理区间移动,那就没有什么“软着陆”的问题。我们目前的问题是削减投资过度部门的投资规模,但同时要增加投资不足部门的投资,使局部过热降温,使结构扭曲得到校正,从而熨平上升的经济增长率和物价上涨趋势,使国民经济持续平稳健康发展。这也是中性的宏观经济政策用意所在。因此如果说有什么“软着陆”的任务,那我们就限制在投资过度部门和相应部门,实行这些部门的投资“软着陆”是可以的、必要的,但不要轻易讲我国国民经济的“软着陆”,更不要把今年的经济增长速度锁定在原定7%的目标,并称“中国肯定能够实现”。从今年上半年接近10%实际增速降到全年的7%,这不只是“软着陆”,简直是直线下坠“硬着陆”了。我认为,这种预测不科学,按照这个目标调整,很可能出大问题。
当前,国家的宏观调控措施综合考虑了各方面因素,果断有力,适时适度,区别对待,注重实效。各地各部门只要全面、准确、积极地理解和贯彻中央加强宏观调控的方针政策,就一定能够消除经济发展中的不健康因素,使国民经济朝着全面、协调、可持续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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