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完全理性,而只是“有限理性”。但由于添加第三方就能使这位经济人信息对称。而这种添加无论来源如何,无论是该经济人自己找来或是他人引见,总算是该经济人具有“获得第三方,从而使自己的信息对称”的能力。而由于这种能力可能使他实现自己的趋利欲望,所以就是完全理性,而不是有限理性。至于第三种情况,尽管该经济人有若干相关的理性,但是由于这位经济人无论如何也无法使自己的信息对称,换句话说,他根本不可能实现自己的趋利欲望,根本不具有实现这项趋利能力。所以相对于该项趋利欲望来说,他现有的那点理性实际上没有用处。而对没用处的理性,我们认为是“无理性”,而不是什么“有限理性”。 而且显然,信息经济学对上述第三种情况(即:信息绝对不对称)没有研究的必要。 简单地说,依据我们前面对经济人的理性定义,信息经济学中的“经济人理性”实际只有两种,信息对称和信息相对不对称的经济人,是完全理性的经济人。信息绝对不对称者没有本文前述“理性”可言。而同样依本文前述,无理性趋利虽然也是趋利人,但却不是经济人。 这就是说,依本文的道理,信息经济学也应该和其它经济学一样,都是以经济人的完全理性为前提,没有什么“有限理性”。 但是当前国内外信息经济学却非如此。由于他们无论学科基础(信息定义、信息与知识的关系、知识差距等)还是学科的内在规律(信息的对称性、信息的相对与绝对不对称等)均未建立且更无研究,所以当前国内外信息经济学不但只能说信息不对称,而且只能假定:信息(无论在什么条件下都)不可能由不对称转化为对称。既然如此,那么经济人一旦信息不对称,就将永远处于不对称状态而无法改变。这就是说,经济人一旦信息不对称,就只能处于有限理性,而不可能(也永远不可能)转变为完全理性。 还要说说研究的方法。当前国内外信息经济学实际是“三级跳”:没有研究“信息一般”就直接跳到经济信息,再直接跳到信息经济,更直接跳到市场经济。因此他们虽然看到市场某些商家信息不对称,但却无力深入研究,只能说些“道德风险”、“逆向选择”(“趋劣选择”似更好些)一类简单的叙述,更不可能分析信息(经济的和非经济的)“能否转化、转化条件、转化方法”等等(转化为完全理性的)内容。
三、再举例:经济人是共产主义的前提 为使本文论点更鲜明,不妨以一个被人们认为“两个极端”的例,说明经济人普适于经济学的所有学科,是所有经济学的一般的前提,而不仅仅是某些经济学分支(例如商品经济)的特殊前提。 我们想举的例子,就是共产主义经济。以“经济人”这种完全的、彻底的、绝对的自利人,却能说明“共产主义”这种完全的、彻底的、绝对的公利经济,不但更能说明经济人对各种经济学来说的一般性,同时也能看出,经济学完全可以“用经济说明经济”,那些靠道德、法规等非经济因素说经济、靠数学去“证明”经济,是多么苍白无力。 许多人认为共产主义不可能实现。为什么?据说是因为共产主义“不合人性”。什么人性?又据说,人都是自私的,而共产主义却是“大公”社会。 但我们却可以说,用经济人证明共产主义,就是由至私证明至公, “利己”是共产主义的第一前提。 经济学以“利己”为前提,这是不错的。而共产主义是大公社会,这同样不错。可是这看来显然是两个极端的现象,作者怎么竟然说,自利却是共产主义的第一前提? 这其实就是经济人和公有制的关系。 有一场典型争论,那是十九世纪初,李嘉图批评欧文“合作公社”,因为人的利己性,就使公有社会不可能实现:“难道几千年的人类史,不是都在反对欧文先生的理想吗?”伟大的古典经济学家对伟大的空想共产主义者的认识不以为然。 问题在于本文所说,经济人不仅是自利人,而且是理性的自利人。所为“理性”,就是不仅有趋利的欲望,而且有趋利的能力。换言之,就是知道“怎样”自利,怎样对自己最有好处。 既然每人都知道怎样才能对自己最有好处。那么,人们就知道,例如在一定条件下,参加一个更大的组织,忠诚努力地为组织工作,就可能比“单干”对自己更有好处。例如球员,他们都是为了荣誉、奖金等等私利打球,但是他们每人都知道,只有忠诚地为球队打球,才有可能(虽然不是必然)获得自己的最大利益。 共产主义也是这样。所谓“共产主义”,不是天堂般的文学描述,而是由于生产力的规模扩大和质量提高而自然形成的社会经济形态。在这种生产力条件下,每个社会成员都知道,只有忠诚地为社会服务,而不是单干或假公济私,才是获得私利的好方法。这难道不是和其它(例如资本主义)社会毫无二致的“经济人”吗?然而这样极端自利,却是共产主义的人性基础。 上一页 [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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