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是简单经济原则,还是心理活动描述,都反映了休谟的经验主义基本立场,就是说,他的一切说明都应当是在经验上可以得到证实的,因而他在这个基础上提出的任何假设也就具有了很强的说服力。休谟明确写道:“我们虽然必须努力将我们的实验推溯到底,并以最少的和最简单的原因来说明所有的结果,借以使我们的全部原则达到最大可能的普遍程度,但是我们不能超越经验,这一点仍然是确定的;凡自命为发现人性终极的原始性质的任何假设,一下子就应该被认狂妄和虚幻,予以摒弃。”(《人性论》,引论,中译本,第9页) 历史地看,休谟对经验主义方法的运用和关于事实与价值两分的问题的提出,都与他的时代背景有着密切的关系,这就是宗教神学逐渐从科学研究中的分离和心理学方法的普遍运用。应当说,神学背景直接导致了休谟对道德领域和政治领域中正义问题的关注,而心理学在当时正处于发展的鼎盛时期,运用心理学方法去分析观念的产生和分类,在认识论上就具有相当充分的理由。遗憾的是,高全喜在书中没有对这种背景给出更为详细的分析,这就使得他对休谟政治哲学的阐述缺少了一些哲学方法论的力度。 作为一种哲学思想,休谟的政治哲学应当具有更为深刻的形而上学蕴涵,就是说,他对人性的剖析之所以能够在人类社会的后来发展中始终产生重大的反响,这应当归咎于他思想的深刻性。虽然休谟声称我们无法发现人性的终极性质,但他对道德性质的阐述,特别是对善恶、正义等问题的详尽论述,无不体现出他追求说明人性根本原则的理想;而且正是这样,他才把关于人的科学看作是其他一切科学的“唯一牢固的基础”。这恰好表明,休谟为我们所描述的道德本性正是整个人类共同具有的普遍能力,也正是在这种意义上,休谟的道德理论才具有了哲学形而上学的含义,这也正是休谟问题具有恒常性的根据所在。 江怡 上一页 [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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