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置了,世界的现实联系完全被颠倒了。”[2] 363同时恩格斯也反对将意识、思维与存在对立的观点,“如果完全自然主义地把‘意识’、‘思维’当作某种现成的东西,当作一开始就和存在、自然界对立的东西……那么意识和自然,思维和存在,思维规律和自然规律如此紧密地相适合,就非常奇怪了”[2] 374。而要克服这种奇怪现象就必须坚持唯物主义的思维与存在同一性,即坚持思维适应存在而不是相反,“如果进一步问:究竟什么是思维和意识,它们是从哪里来的,那么就会发现,它们都是人脑的产物,而人本身是自然界的产物,是自己所处的环境中并且和这个环境一起发展起来的;这里不言而喻,归根到底也是自然界的产物的人脑的产物,并不同自然界的其他关系相矛盾,而是相适应的”[2] 374。 当然,为了反驳俞文关于恩格斯坚持黑格尔思维与存在同质性的论点,我们不得不引用恩格斯在唯物主义前提下,坚持思维与存在异质性的基础上的两者的同一性。马克思和恩格斯对思维与存在同一性的理解,是唯物的又是辩证的,是在承认两者既是同质又是异质前提下的同一性。思维和存在正因为是同质的,思维才能认识存在,存在才能为思维所认识,思维才能转化为存在。思维与存在之所以是同质的,因为思维包含着对象(认识到了的存在)的内容,“意识在任何时候都只能是被意识到了的存在,而人们的存在就是他们的现实生活过程”[4] 72。“我们对自然界的全部统治力量,就在于我们比其他一切生物强,能够认识和正确运用自然规律”[3] 384。正因为如此,人们的思维才能够作用于存在,“物质的力量只能用物质力量来摧毁;但理论一经掌握群众,也会变成物质力量”[4] 9。恩格斯在《自然辩证法》中表达了同样的思想,“动物仅仅利用外部自然界,简单地通过自身的存在在自然界中引起变化;而人则通过他所做的改变来使自然界为自己的目的服务,来支配自然界”[3] 383。马克思和恩格斯同时也认识到了思维与存在的“异质性”。这里的异质性是指,思维对存在的认识往往是部分、片面、单一的、线性的认识;而存在往往是杂多的、整体的。两者正因为是异质的,才有同一性可言,才可以理解无论思维认识存在,还是思维转化为存在都要以实践为媒介。“思想根本不能实现什么东西,为了实现思想,就要有使用实践力量的人”[5] 152。正是看到思维与存在的异质性,恩格斯警告我们:“不要过分陶醉于我们人类对自然界的胜利。对于每一次这样的胜利,自然界都对我们进行报复。每一次胜利,起初确实取得了我们预期的结果,但是往后和再往后却发生完全不同的、出乎预料的影响,常常把最初的结果又消除了。”[2] 383并且进一步指出,我们学会估计到我们生产行为对自然界的影响是困难的,“预见这些行为的较远的社会影响就更加困难得多了”[2] 384。 总之,恩格斯没有坚持黑格尔唯心主义前提下以思维与存在“同质性”为基础的两者的同一性,而是坚持以唯物主义为基础的思维与存在既“同质”又“异质”的同一性,马克思也不例外。我们认为,只有坚持以唯物主义为前提,将思维与存在的同一性,看做是两者在“同质性”和“异质性”基础上的同一,才符合马克思和恩格斯的本意,才是对思维与存在同一性既唯物又辩证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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