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确定下来的,这个看法是正确的。我们同样反对那种只凭“灵感”、凭一时热情冲动就能演好戏的主张,反对忽视排练,“台上见”的轻率创作态度。
张瑞芳在《扮演李双双的几点体会》一文中就喜旺第二次回家,双双推开大门看见喜旺这段戏,相当细致地谈到演员在创作过程中对人物的每个动作是怎样精心研究,反复推敲的。文学剧本里写了动作提示:“她无力地将右手扶着门框,又把头倚在手上。”瑞芳同志说:“(剧本的)描写十分迷人。但是‘将右手扶着门框’这一细节,在表演上却费了不少周折。第一次拍摄的时候是这样处理的:我半信半疑,又惊又喜,到了家的门口,猛听到院子里一阵清脆的劈柴的声音。我被这种声音所吸引,脚步反而放慢下来。但当我意识到喜旺真的回来了,我又控制不住自己.向着大门冲去。我把门推开,一只脚随之自然地跨进门去,喜旺正抡着斧子劈柴,对着这种情境,我呆住了。我按着剧本的提示,用手扶着门框,头又靠在手上……。作为一个单独的静止头.为了表现双双这时复杂、激荡的感情,这只手扶着门的姿态的确很美。但是,作为一个连续的动作来处理,我要把猛劲推门的手缩回来,将跨进门槛的脚抽回来,然后才能扶着门框,将头靠在于上。
我演了几次,颇有‘缩不回去’之感。外在的动作要用内心的感情来推动,在这种情境和心情之下,这个动作幅度显得很大,我感到缺乏一种内在推动的因素。因为喜旺夫妇的别离不是三年五载,喜旺离家之后,他的必将回家,也在双双意料之中。她见到喜旺,自然很激动,但不可能做出好像跑到外边去哭一场,或做出其它强烈的动作。这个镜头直到第三次拍摄,我们才忍痛将剧本中提供的动作改掉。改为我用力推开大门,猛然见到喜旺,事情来得 这么突然,我愣住了,我抑制不住惊喜和激动,但是马上又有点心酸,看看喜旺那身又破又脏的衣服,看着那股显然在发泄着内心复杂感情的劈柴的劲头,我的眼睛有点模糊了,我的全身顿然不能自持,就势地无力将头靠在门上……现在看来,这样处理这个细节,还是比较真实顺畅的。”
排练中需要逐渐把人物的地位调度、动作手势、表情变化;语气声调处理等等都确定下来,演员是“知道准确的时间取手绢、流眼泪”,不过演员并不是冷漠地、机械地、无动于衷地去重复表现这些准确规定的动作,而是“外在的运用要用内心的感情来推动”,他应当每一次演出都具有“新鲜感”,要像第一次感受那样去感受。激起真挚、充实的内心情感进行表演。另外,人物动作的确定和相互间准确细致的配合,并不排斥一定的即兴表演,往往感受所至,会情不自禁地产生很有光彩的即兴表演。
我们说内在情感要通过外部动作表露出来,外部动作又总是有其内心活动的依据,两者之间的关系是相互作用,紧密关联的,这还表现在不仅内在情感能激发产生相应的外部动作,而外部动作也能反过来激发产生相应的内在情感。例如:激怒的情绪使你大声争吵,拍桌子,甚至摔东西,而猛地一下拍桌子、摔东西,这些外部动作也会刺激情感,帮助你内心产生相应的激怒情绪。这种生理上相互刺激、相互作用的关系,对表演很重要。尤其在表演强烈激情的场面时,演员千万切记不能为了求得真实的内心感受而去‘挤’感情,越想‘挤’出内心的激动,越会把感情吓跑。这可以通过外部动作帮助自己,准确的动作以及与对手真实的交流,认真的感受,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起到诱导、唤发情感的作用。
总之,体验和表现是不可分割的同样重要的两个方面,不能只强调一面而忽视另一面。从这点来说“体现人物”这个词比较准确,它反映了表演艺术是体验和表现的结合统一。
最后我们引用吴雪的一段论述归纳《体验与表现》这一节的内容,“表演全靠理智,排斥感情,行不通;相反完全靠感情,排斥理智也是不行的。实际上艺术创造过程就是感情与理智,体验与表现的矛盾统一过程。真正好的表演,是演员每时每刻都在人物的感情之中,我们叫它真实感,同时又经常在演员的理智控制之下,我们叫它表现力。……我们是主张在正确的世界观指导下的内与外,生活与技巧,感情与理智,体验与体现 的结合论者。” 相关性:毕业论文,免费毕业论文,大学毕业论文,毕业论文模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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