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州蔡池、婺州铜山、汀州赤水、邵武军黄齐、潭州矾山、温州南溪、池州铜山,凡一十处。唯岑水、铅山、德兴已尝措置,其余未及经理。将来钱额愈见亏失。”户部以为请,于是命“宣德郎游经提举措置江淮荆浙福建广南铜事”。“崇宁元年户部言:‘游经申,自兴置信州铅山场胆铜已(以)来,收及八十九万斤八千八十九斤八两。……自丁忧解职之后,皆权官时暂监管,致今胆铜十失五六,今再除职事以来,自今年正月至九月二十日终,已收胆铜一十七万二千一百二十三斤八两……’”[3](食货三四之二五)依据上述记载推测,游经在丁忧前推广胆铜生产时,信州铅山场、韶州岑水场、饶州德兴场胆铜生产成效已十分显著。游经以丁忧去官后,胆铜生产曾一度懈怠,建中靖国元年(1101年),官府再次授命游经总管南方诸路胆铜生产,并开发其它尚未经理的矿场。这之后,胆铜生产出现了高潮。前引《续资治通鉴长编》佚文曾提到:崇宁五年(1106年)中书省勘会诸路岁收铜数中,胆铜约收一百万斤。此后,据南宋乾道二年(1166年)的记载,北宋徽宗时期除信、饶、韶三州生产胆铜外,池、潭、婺三州也已生产胆铜,六州产量共约一百八十七万多斤,称为“祖额”(注:这一“祖额”没有标注年代,据危素《浸铜要略序》称:“政和五年雨多泉溢,所浸为最多”,又据《宋会要辑稿》记载:政和八年十一月,饶州提点司上奏称“江、池、饶州钱监鼓铸钱额上供全仰韶州岑水、潭州永兴、信州铅山三大场并新发坑场收趁铜料应副”,估计政和年间当是胆铜生产的兴盛期。),是宋代有据可考的胆铜最高产额。但仅仅数十年以后的南宋高宗末期,胆铜总额就迅速下降到只有二十一万多斤。其中,婺州不再生产胆铜,其他五州的产额也急剧减少。现将北宋徽宗时期及南宋高宗末期各地胆铜产量制成下表(表1),以供参考。[3](食货三三之一九至三三之二○) 表1 乾道二年铸钱司统计胆铜产量表 产地 祖额(斤) 绍兴末产额(斤) (约徽宗政和时期) 饶州兴利场 51029 23482 信州铅山场 380000 96536 池州铜陵县 1398 408 韶州岑水场 800000 88948 潭州永兴场 650000 3414 婺州永康县 2000 总计 1874427 212788 宋高宗以后,除饶、信、池、韶、潭五州生产胆铜外,从一些零散的史料记载中还可以看到以下三处也生产胆铜。一处位于汀州。游经曾把“汀州赤水”列为开发胆铜生产的场地之一。明代所修《嘉靖汀州府志》[31](卷二《山川》)中也提到:上杭县金山有胆水池,“相传宋时池水浸生铁可炼成铜”。清代的《大清一统志》记载得更为详细:“(汀州上杭县)金山……上有三池,名曰胆水。上下二池有泉涌出,中一池则蓄上池之流。相传宋时县治密迩其地,水赤味苦,饮则伤人,惟浸生铁,可炼成铜,后县治既迁,其水遂变,不异常水。”[32](卷三三四《汀州府一·山水》)其实,上杭县金山场曾在北宋治平四年(1067年)二月设置为采铜场,但矿场的开采时间极短,同年十月罢,[3](食货三三之三)赤水场也曾是产铜的场地, 宋神宗熙宁九年(1076年)被罢。[3](食货三三之九)另外, 上杭县还有一个重要的产铜场,即锺寮场。北宋天圣中因锺寮铜场兴盛,命知县兼监坑冶,于是县治由郭坊一地被迁徙至锺寮场附近,便于知县就近处理锺寮场事务。南宋“乾道三年,县令郑稽因民有请,申州及诸司”请徙县治,[33](卷七八九一《汀·汀州府·山川》)乾道四年(1168年)正月,福建路安抚、转运、提刑司上言乞将县治迁回郭坊,得到批准。[3 ](方域七之一一至一二)将这一情况与《大清一统志》的记载联系起来看,锺寮场至少应该是与金山、赤水“密迩其地”的,因此南宋时期极有可能也从事了胆铜生产。但是这几个铜场都没有留下胆铜产量的记录。据保存在《永乐大典》中的《临汀志》记载,锺寮场和金山场在南宋后期已被罢废。[33](卷七八九二《汀·汀州府志·仓场库务》)估计这里的胆铜生产成效不大。二是江南西路兴国军宝丰场,据《舆地纪胜》记载,“宝丰场,离大冶县九十里。出胆水,浸铁成铜”[21](卷三三《江南西路·兴国军·景物下》)。三是处州铜廊场,宋宁宗嘉定十四年(1222年),臣寮上言中还提到:“信之铅山与处之铜廊皆是胆水,春夏如汤,以铁投之,铜色立变。”[29](卷一八《征榷考五·坑冶》)上述这三个胆铜产地只有汀州曾在北宋后期被游经列为开发之地,兴国军和处州均未提及。因此,估计后两个胆铜场所可能是在南宋期间才被开发的。 因南宋后期材料缺乏,现在已无法全面地考证胆铜生产的地区和产量。现仅见数条材料提到信州铅山县和韶州岑水场的浸铜情况:第一,据王象之的《舆地纪胜》记载,信州“今淋铜之所二百四槽,岁浸铜八万九千斤”[21](卷二一《江南东路·信州·景物上》)。这一岁收额是 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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