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些达尔文信徒强调自然界低级生物不断向高级生物进化,而人类历史是一部从低级向高级、从愚昧向文明进化的历史,从而被早期资本主义利用来作为侵犯、霸占、掠夺其他国家及所谓低等民族的借口,并自诩是给其他国家和地区的人们带来了所谓文明,从而在民主与自由的旗帜下,合法性地永久剥削这些地区和国家的人民,抢夺其财富和自然资源。殖民主义也常常以此为基础宣称自己为高等种族,是依上帝的旨意来统治和领导这些国家和民族。这一切,如今则演变为所谓“工业化”、“现代化”、“全球化”的意识形态,以便他们更进一步合法谋取更大利益,更彻底地实现全球性垄断。而许先生认为自然界及历史实际情形并非如此。他以恐龙为例,指出恐龙是迄今为止自然界最强大的动物,按达尔文物竞天择、强者生存的理论,恐龙不应当灭绝,但恐龙不幸完全灭绝了。恐龙并非灭绝于竞争;而是灭绝于生态灾难。这证明达尔文的理论有重大漏洞。 许先生还指出,自然界生物之间的关系也并非只是你死我活的相互争斗,更多的是相互依存,如蜂为花传粉、蟹寄生于藻类、鸟为植物传撒种子等等。社会达尔文主义夸大自然物的相互对立并将之比拟人类,是一种邪恶的学说,为早期资本主义对外扩张及后来的帝国主义提供了所谓“科学”的依据。许先生认为应当从古老的东方哲学中寻找人类生存的智慧,比如“天人合一”,人类和自然界应当是一种相互依存的关系,人类若强行破坏这种和谐的平衡关系,必将导致生态灾难,人类最终也会毁灭,如当年不可一世的恐龙。 许先生的警告和规劝显得声音微弱,相反,“个人利益最大化”、“本国利益优先”一类口号成为了这个时代的最强音。疯狂扩张的自由主义经济虽然使人类在短短两三百年的时间里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就,但也在短短两三百年时间里就将地球上千万年累积起来的石油、煤、天然气等挥霍殆尽,而对资源的无节制挥霍又带来种种恶果,如燃烧产生的二氧化碳导致温室效应、酸雨、臭氧等问题越来越突出,严重地破坏了生态平衡,最终影响和威胁人类生存。有资料表明:连人迹罕至的世界最高峰——珠穆朗玛峰的积雪中也化验出酸雨成份,这显然来自他处。南极上空的臭氧层空洞,显然也源于南极洲以外的人类开发活动。1997年12月在日本京都举行了关于全球温室效应的会议,给“工业化”的神话再亮了一盏红灯,基于全球温室效应的威胁,工业化国家只好达成这样的协议,争取在2010年把急剧增加的二氧化碳排放量减少到比1990年还少五点二个百分点的程度。但即使如此,也可能无济于事,因为发展中国家还在加快工业化进程,还在向欧美式的现代化模式狂奔,大量的工业废气还在滚滚而来。而作为世界上排放二氧化碳最多的国家,美国出于本国产业利益的考虑,居然还一直拒绝在联合国有关大气保护的条约上签字 ! 由上可见,地球的有限资源,不可能承受人口无限增长、经济的无限发展以及生活的不断“进步”。自由主义的自利狂热和发展狂热隐含着生态学的盲区,其你追我赶、你抢我夺的“自由竞争”图景内已显现了自我毁灭的凶兆。 这样说,并不是要否定市场自由在资源配置和供求调节方面的竞优功能,也不否认市场自由对提高劳动效率的推动作用。但由于无意或有意地掩盖了人类经济活动中的生态要素,自由主义的经济知识建构一开始就是偏视的和跛脚的。比如他们有关效率和利润的知识体系,从未将为公共所有的空气、水及其它资源消耗纳入成本计算,而是肆意消耗破坏,这实际上是虚构了一种优绩的效率和利润,掩盖了重大的生态亏损,掩盖了少数人以私权对公共财产的免费侵占和浪费性破坏,而这种破坏了的生态资源是无法用金钱衡量的无价之宝。(顺便说到,富人们破坏了之后可以一走了之,因为他们有钱,可以随意选择居住之地,破坏的后果却会图与穷人。今年夏季美国与欧洲的炎热导致了无数人的死亡,可以想见,其中是绝对不会有富人的。)在另一方面,自由主义的知识缺陷还存在于所谓神圣的“产权”理论,因为空气、水以及其自然资源本身就不存在什么明确的“产权”,如果有,也只能说是公共的。如果不将这些生态问题纳入考虑之列,而只强调什么“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不管污不污染环境,这实际上已经抹煞和侵吞了公共产权,或者是强加给社会一个仅仅有利于富人的产权制度。 地球已经成为一个“地球村”了,一个地区的生态变化必然影响到另外的地区。工业化国家是破坏生态的始作佣者,完全应该主动采取补偿和补救措施,后发展国家和受害者也完全可以要求损失赔偿,这种赔偿实际上也有利于发达国家。今天,生态恶化的现象已不独发展中国家日益严重,发达国家同样未能幸免。据报道,美国东部的一些州一旦遇上高温干旱,也会缺水严重,只好限制用水,如马里兰州立法规定如有人用水清洗汽车或浇灌花园,就可能判处六个月监禁或一千美元的罚款,而新泽西州禁止向游泳池灌水,饭店也不再向客人上茶水,除非客人提出要求。农民们则无事可干,因无水灌溉庄稼,许多庄稼已活活枯死。 有人会说,自由主义内部本身区别很大,虽然有那种 上一页 [1] [2] [3] [4]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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